2017年10月19日,我第一次见到你。刚出生的皮肤有些暗红,双目紧闭,小拳头微微攥着。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你显得有些无措和茫然,我甚至在你的眉宇间看到了一丝忧伤。
“宝贝不怕,爸爸在呢。”我在你耳边轻轻的说。你应该熟悉我的声音,当你还在母体的时候,我就给你讲过故事唱过歌,说过笑话甚至和你商量过你的未来。
我清楚的记得我第一次把你抱在怀里,房间内只亮着一盏夜灯,妻子身体不适无法起身。你突然哭起来,我手足无措的不知要从哪个角度将你抱起。你哭的越发大声,一滴滴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下来。我把你抱在怀里,你在我耳边哭泣,每一声哭泣都像一只抓着我心脏的手,让我心疼的不能自己。
我从不知道自己可以有这样的耐性和宽容,自从见到你。我便告诉自己要做个精致的会照顾女儿的父亲,我开始学着泡奶,精确计算你的睡眠和进食时间,更换尿布为你洗浴。
天知道我有多爱你,没人知道我在洗你的小衣服之前偷偷闻过多少遍。在你之前我甚至都没为自己洗过一只袜子。
你长大的好快,说话很早,眼睛大而有神,脸蛋越来越圆。开始对着我笑,对我撒娇甚至逗我笑。我记得你会说的第一个词就是“爸爸”。这句爸爸让我差点没忍住自己的眼泪。
你越来越赖皮,只要我回家就像”长在我身上一样。在我耳边叫我爸爸,让我抱着你去这去那。你会给我唱刚学会的儿歌“小白兔,白又白……”可是你太小了,总有些奇怪的发音,而你唱歌的时候表情又太严肃,让我每次都掐着大腿听你唱歌。
你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淘气,越来越臭美,越来越无理取闹。你总是把“狗狗”叫成“抖抖”,“西瓜”叫成“虚搭”。
我越来越爱你,越来越宠你,越来越担心,越来越没有原则。我总是试图纠正你的发音又总是把你抱在怀里不做别的打算。
两年多了,我再没追更过网络小说和电视剧。取而代之的是手机里的各种母婴APP。各种婴儿餐和论坛。开始无比关注网上所有的儿童拐卖手法也深深的记住了“梅姨”那张千夫所指的脸。
我曾以为我最爱的是自由,即使婚后也未能让我改变自己的灵魂。而你的出现让我相信再坚固的城池也会被攻破,在遥远的水域也能抵达彼岸。我再没想过要远行,再没想过去冒险。
你虽然能摇摇晃晃的跑来跑去可我还是习惯把你抱在怀里。每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都想带你出去。带你走过城市所有美好的地方。告诉你吹过发梢的是风,温暖柔和的是太阳,蓝天上一团团的是白云而不是棉花糖。
我要告诉你水里游的是鱼,慵懒优雅的是猫,呆萌可爱的狗狗和窗台停落的鸟。我要告诉你我们走过的街道,穿过的熙攘人群,每一个对我们微笑的人,还有黄昏和落日,月色和星空。
当然还有在我怀里嬉闹的你,这就是美好的世界。
我曾经告诉过朋友,根本上改变一个性格暴躁的男人的唯一办法就是生一个可爱且会撒娇的女儿。就像曾经的我现在的我。
我也曾经告诉朋友,任何女人都不要企图分享父亲对女儿的爱,那才是最纯粹的赤裸的没有任何私欲的爱。
我工作很忙,有时回家较晚你已经睡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熟睡的时候亲过你的脸,吻过你的脖子睫毛和屁股。
我会在你身边躺一会再去吃饭,我喜欢听你均匀的呼吸喜欢看你睡着时的表情,你也许想到了你的小熊和苹果,才露出了甜甜的笑。也许你根本就知道我在你身边这样看着你。
你终将长大就像我终将慢慢老去,你也许也会叛逆并且讨厌你的父亲。一定会有一个深爱你的人代替我站在你身边。像我一样把你捧在掌心。也许你爱他会胜过爱我,但我依然爱你,因为我无法阻止自己去爱你。这一生,都是。
“宝贝,我们以前见过吗?”
“见过。”
“什么时候啊,宝贝?”
“在宝贝小时候啊!”
“谁是宝贝啊?”
“我是宝贝啊。”
“你是谁的宝贝啊?”
“我是臭爸爸的宝贝啊。”
“亲一个。”
“啵!”
……我坚信我们前生见过,因为我总能看到你眼中的狡黠和玩味。宝贝,你此生是来和我讨债的吗?
我回忆不起遥远的前世,但这一生,我会用生命守护你,直到我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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