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咵,咵,咵。”沉重的攻城锤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老旧的城门,她茫然地跪坐在门后的沙地上,恍若未闻。
——“诸神的居住之所阿斯加德,荣耀的英灵殿。”
她低着头,像是祭祀前夜的萨满一般虔诚地喃喃着。面前的地上摆放着一柄長矛,一面盾牌。
——“我在那里,看见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先祖,还有,曾经辉煌的一切。”
“咵。”不堪重负的门闸终于断裂,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先锋冲入城内,摆出迎敌的架势,然后呆愣原地。
城里只有她一个士兵。
——“我挥舞兵器死战不休,祈求着你们的指引,你们的启示,伟大的瓦尔基里,奥丁以及索尔。”
带队的两名看守者率先收剑入鞘,其中一名比较大胆的走上前去,用拉丁文问道:“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
当这名看守者走得更近些,才看清了她的样貌:她的身材并不壮硕,反到几分迷人,没有穿戴头盔和皮甲,波浪状的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发尾处染着一抹来历不明的鲜红,表情迷茫而悲苦,嘴唇蠕动,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在艰苦的军旅中,她无疑是一个出彩的佳人。
——“先祖们,伟大的诸神们,杀戮是必然的吗?是我们生来就必须面对的吗?”
看守者的喉结上下耸动,他紧抓剑柄,缓步向这个动人的女人走去。
另一名看守者大声喊了他同伴的名字:“安德烈!”他大声命令着同僚:“杀了她,她是个疯子!你没必要……”
“闭嘴,马丁。疯子也是女人。”第一位看守者带着肆无忌惮的淫邪笑容,逐步走近,去摸她的脸蛋。
——“我无惧死亡,渴求荣耀,但我真的很累,我已经,厌倦了杀戮。”
她呆呆地望着走进的敌人,说道:
——“我已经厌倦了。”
一滴晶莹的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她蓝色的双眸如同被火焰点燃,迸发着金色的光芒。
天哪!是黄金瞳!神明的双眸!
長矛蛮横地断开精铁打造的锁子甲,将最近的看守者一分为二。
她越过尚未倒下的尸体,盾牌击出,敲碎了盔甲和脑壳。
接着纵身入阵,一击月牙形的斩击过后,地上多了四具伤口惨烈的尸体。
此时那滴泪花堪堪落地,迅速地没入泥土里。
时光忽然飞逝,厮杀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很久才消失。不知何时,天空已经升起了一轮明亮的新月。
侵略者的溃败由第一个逃跑的士兵开始,由一地破碎的内脏和断骨结束。
在这一地的尸体间,她丟下武器,颓然跪倒,双手掩面,失控哭嚎。
那一夜的晚风,寒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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