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离家太久,感情转淡了?估计不然,当我们得到比需要的还要多时,感情便被杂乱无章修饰用的东西占据了。我一直没机会在家里过冬天,过年仅仅几顿饭。虽说西南的城市不飘雪,冬天却不比北方舒服;今年在家里呆了几个月,冻的不行。
记得北方入冬,我一个人还慵懒的盖着夏天薄被。夜里把小腿优雅的晾在外面;每天淋浴后穿着运动短裤,房间里吹我那满头秀发。有时竟推开半边窗,风萧萧拂面,窗棂颤抖,如沐春风;痴痴的聆听那自由和弦。
北方居民楼都覆盖暖气,十一月份开放到来年四月初。楼上楼下左邻右里,包括楼道以及所有房间都暖烘烘的。像“奶酪桥”居民杜萧睡在 “盒子怪”中间那样安稳惬意。暖气把人身上肉血㸆的热腾滚烫;一件厚实的羊毛衫浴室里搭一夜,次日早上便可以穿。若步行远一点,大家都套一件大羽绒服。遇年关积雪初晴,天空湛蓝,阳光耀眼;虽鼻梁孔湿湿却忍不住深吸一口寒气,刺痛凉意穿过喉咙被呵成白烟;让人不禁的觉着,世界孤独了,自己还温暖着。
在四川,室内大都没有暖气,温度感觉比室外还低;冷嗖嗖的捂着两床被子,露出两个小眼睛。股市开盘时我喜欢扒开窗帘;浑浑噩噩天空,时常下雨;蓬头垢面的蜷缩床上;赖着是折磨,起来是另一种折磨。我裹着睡衣在阳台上俯瞰。总觉得楼下街道没九十年代那么惊心动魄。早上七点钟,柴油机船就“吭吭吭”的响着,家里都不需用闹钟。采砂石船也随着发出刺耳轰鸣。蔬菜社的人乘船从这里鳞次栉比登陆;憨态可掬的菜农们把绿油油的菠菜、豌豆苗、莴笋叶子、鱼腥草铺满菜篮;城郊上街的人背着背篼,谈笑风生,熙熙攘攘步入喧闹嘈杂。这也算是云贵川地区一道独特风景;现在冷清的只剩几个撑着太阳伞的推车摊位,每个车前挂个支付宝牌子,似乎社区化已无孔不入,大家更方便,生活品质更高。
早先码头也拔地成了商品房,嘉陵江里除了有几艘打渔小船已没有客船。只见那一片清净江天,雾蒙蒙的荒流。寻着少年的记忆,我每天踱步于江滩,以及各个街巷,追忆着过往。不曾遇到早年熟人,亦没有陌生交谈。小城里居住的多数是老人和学生。我像个幽灵;没有人能看见我,彼此却悄然避开对方。有时间我会向朋友抱怨天冷,然后听见的人就说你身体不行。中国人真的很奇怪,只要一听见“不行”这两个字,大家首先会想到是那个不行;哪怕听话对象是一位千千淑女,她也会不怀好意的掩笑。那个不行大致就是肾不行。真是可怜的孩子;一些养尊处优,从未花过大力气的“肾”也百口莫辩……
思怡,看来我没有揣测错。想来,这几天散户们都从股票里跑了,要连跌几天;其实这也是为了套住咱们。金融是一把枪,而政治和社会动向会提醒这把枪何时扣动扳机。我的算法是想预知在什么时候该去躲子弹。昨天我把持有的所有票券都卖了,接下来就绿油油一片;真是乐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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