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的。”三十岁的端倪先生刚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有点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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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习惯,听别人的故事,喝昨日的闷酒。寡言之人,会跨山河见大海,也有颜玉在身旁;多情的人,朦胧月下柳梢头,伤心在那春波桥。
故事有开头,也就有结尾,但也都离不开那些陈词滥调的插曲,就像董小姐扔在安河桥下的烟头,港岛妹妹偶尔哭花脸的啜泣,还有花粥老中医标准版的双飞。
后来的我们,越来越不想说故事,改谈回忆的小插曲了,也在年岁的增长中,急忙忙的要和这人那人点头之交,和世界潦潦草草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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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对于自己的三十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象,但是我感觉那天,仿佛已经穿过漫漫汪洋,向我的码头靠近。就好象我的二十岁一样,作为经历过二十岁的我来说,第一次经历三十岁的感觉应该也有种不期而遇的无奈吧。
就好象小时候第一次站在大海边,看着一艘艘游轮,在近海处鸣笛,湛蓝的海上,还飞着几只觅食的海鸥,就感觉好端端的天海相见,远不如浪花袭过脚面来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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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岁的时候,站在师大的榕树下等人。那时候傍晚的夕阳,透过晚霞打在校园宣传栏的玻璃上,柔和的光线打在我的脸上,此情此景,如果我吟诗颂赞,大概只会脱口而出“夕阳无限好”,完全不会考虑后半句。
那时候,2012的世界末日大限,大家都毫不关心,可食堂阿姨颠了几次勺,却记得很清楚。我们站在夕阳下,渐渐得变成了我站在黄昏下,背后是日落拉远的身影,没有遮阳伞,也没有防晒霜,我也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夏日热腾腾的气流,并非让我们完全面不改色,可因为明天该来的还是会来,立过黄昏,热昏了头也不管有粥或无粥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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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十七岁的时候,决定以梦为马,跟随内心的时候开始,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陷入了一种无妄的迷茫中,很多的时候只能借着畅销书作家的“谁的青春不迷茫”来自我安慰。
有很多的夜晚,感觉自己行走在昏暗的隧道之中,没有了色彩迷离的灯红酒绿,也没有了那种市侩嘈杂,只有偶尔乍现的亮光,而后是漫漫长的寂静,无声。
很多在候,应该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和这个世界和解的,因为误会太多了。这十年,有过很多的戏剧性时刻,却因为隧道不明,而错失良机。后来想想,哪里是什么隧道不明,会错失都是因为自己数不清的犹豫。
如果早些时候和世界好好谈谈,争取和解,握手言和,就不至于独自经历兵荒马乱,但是只有和解,应该不够吧,还需要越过那道山丘,看见新的界限,看见那看不见的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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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我们,听过了很多人的故事,又遇到了不少人,渡了几波劫,平添几次心烦,和几番意乱。
故事到这里,宋冬野的董小姐,还在抽着兰州的小烟;李志的港岛妹妹,和爱人在西班牙啃着馅饼;花粥的良人,只剩下一腔诗意和孤勇,相约基友去青楼。
而我,还想和南方姑娘,去流浪一遭,跨过山和大海,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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