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消了我晚上9点半以后的课,恢复作息框架是一件需要力量的事,这一周我一直在感冒、饥饿当中,因此这件事情使我觉察到也许我在过度消耗自己,看似努力工作实际上是无力的表现。
之前我的作息一直是比较规律的,我到深圳以后,不知不觉间,我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深圳人似乎不需要睡觉,那个做捆粄的老板,我白天能看到他,晚上也能看到他,凌晨能看到他,清晨还能看到他。水果店老板也是。甚至深圳的小孩都能熬夜玩耍。我也从11点睡觉逐渐变成12点,从12点逐渐到1点。我的室友就更离谱,他要到4点才睡。
不,停下来,我们不能以这种方式来工作,如果工作做不完,我们要思考自己的能力或者目标定的是否合理,或者我们有没有办法提升自己的能力或改善工作的方法,并且我们要去思考自己是在用工作逃避什么?
于是,我正在试图强行恢复我以往的作息。
接下来是一个看似与此无关的谈话,因为我决定恢复我的作息框架,所以,我告诉我的外教,我以后晚上9点半以后的课全部取消,因为我不想过度物化自己,当我到深圳以后,我每周去团体咨询,团体咨询中流动的信息是让我极为震撼的,也促使我去反思为何现在人更愿意去计算价值,比如我们会去衡量谈恋爱与搞事业哪个更划算,比如我们会去算把时间花在不同事情上的投入产出比,见朋友a的收益多,还是见朋友b更有潜力,当我们物化他人时,实际上我们也在物化自己,物化我们的时间、精力、情感与生命,而物化一切的源头在于我们将成功等价于有钱有权。
我对外教说了这些,她非常赞同,并且她谈到自己就是很穷,也许在别人看来她很穷很让人瞧不起,但是她自己却对自己很满意,因为她认为她不需要赚更多的钱了,她现在没有大房子,没有名车,在一家老人疗养院上班,薪水不高,但是每天可以去锻炼身体,有时间可以和邻居闲聊,对他人充满同理心,愿意去关心他人,她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我说可是也许在成功人士眼里这种生活很蠢,并且也显示你很懒。
她说是的。之后我们又谈到现在少子化以及年轻人认为恋爱脑很蠢的问题。她说现在人将钱、权利、知名度、房子等排在了前面,爱可能要放到最后一位了,并且还很蠢。
然后我们都笑了,因为我一直是恋爱脑。
真正让我有一些思考的是,外教说她认为造成大家不愿意谈恋爱的原因,女生也要好好去思考,为什么总要大钻戒、买大房子、名牌包包?男生被推进了那个竞争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心思去恋爱。
是不是听起来很不舒服?不过,这一点我也是认同的。我们可以去适当的努力得到某种东西,比方说努力工作,我们适当的在保证身心健康的前提下去努力工作,但是为了跑到赛道最前面,消耗自己的生命就舍本逐末了。就像你可以要求男生和你一起努力建设美好生活,但是去和别人家老公比谁买的钻戒更大这可能就是舍本逐末,老公本来只是想多赚点钱为家庭作贡献,让家人更幸福,可是发现原来赚钱比让老婆开心更容易,就也容易陷进搞钱的陷阱里,当我们在追求一些东西时,往往就忘了我们真正想得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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