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名额,你们谁想去参加?”班长一脸欢喜的看着有站有坐的我们,我背对着她坐,一言不发。
“就剩两个名额了哦,去参加的话有可能得优秀学员,组织上会记住你们的!”班长继续试图从各个角度展示参加这个歌唱比赛活动的吸引点。
“你去!刚哥去!这么一表人才很符合歌唱比赛要求!”我座位右侧站立着的小志边一手指着刚哥,边看着我们。
“好,我去,我参加。”刚哥曾说过自己唱歌五音不全,但是这个时候逼上梁山?是么,也许他本身就喜爱梁山。
“马姐姐呗……马姐姐唱歌这么好,姿态又符合要求,马姐姐快报名去吧!”我座位左侧的小月看着马看着班长看着我们乐呵呵的说着。
“又是我,我猜就是我……”边说着边佯装往桌子底下转,能听的出来一种欲拒还迎的意图。
于是这两个名额在大家推崇下有了归属,我内心可能也想参加,可我坐在自己座位上继续一言不发,脸上应和着大家的微笑。一种想立马消失的感觉。
我不怪别人也不主动表达也未被动追求,我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表现过自己,关于爱好,关于喜欢,关于追求,整个人就像个闷葫芦,而我知道我不是,也只有我知道。长这么大以来我一直在研究自己,研究自己的胆怯,自己的懦弱,曾经我讨厌这样的脾性特点,但是始终无法更正,无法找到一种妥帖的输出口把内心的世界表现给这个世界。
还记得六岁那年,一天清晨,我在自家小院小菜园边上刷牙,六岁,也刚学会刷牙没几天,我蹲在小菜园的一边,上下左右摆弄的牙齿,我一个人很自信的用刚学会的手法认真的对待着我的牙齿。幼年刚学会某项技能总会让我特别沉浸。这个时候我大姑父从侧屋走出来蹲在我附近毫无目的的看着小菜园,我在他左侧继续刷着牙,他给我打了个招呼依旧放空的蹲着。我们俩蹲成了两个世界。刷牙刷到末尾的时候,下一步,我用牙刷竖着在牙杯里面搅开搅去,表现的夸大无知。大姑父回过来神儿,看着我找到了交流点和沟通内容,“小鹿,这个牙刷和牙杯稍微倾斜开一点会比较容易洗牙刷,你看看,就像这样。”我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他认真的示范着……就像这样,我知道。两个世界变成了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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