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老院的老人们

敬老院的老人们

      和在志愿者部门的同学去了敬老院。刚到那里的第一印象是有点冷清，也许是天气的原因，有点冷，有风，还下着毛毛雨。

      敬老院有点破旧，是在老城区的位置，绿色很多，却并没有显得生气。

      第一位拜访的老人是一位以前在居委会工作过的奶奶，今年90多岁了。她年轻很是风光，有五个儿女，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跟儿女住在一起。她跟我们说的最多的是小时候不愿意读书和在居委会上班的事，说了很多遍，她自己却浑然不知。她告诉我们，人老了，一定要有钱，一定要身体健康。她说有钱才可以来敬老院，身体好才能用你的钱，这是很朴素的真理吧。她说现在敬老院想把她搬到二楼，她是不愿意的，因为她觉得自己还能行动。后来来了一个年老的叔叔，跟奶奶打打闹闹的，像是铁哥们。他是她年轻时帮过的一个小孩，当她走进敬老院的时候，发现他在敬老院门口，他比她先来了这里。这个老叔叔走路有点跛，说话不太清楚，手指不太灵活，可是他和奶奶聊天的时候很开心。

      尽管听之前来过敬老院的同学说过尽量不要去二楼，但我还是想上去看看。刚上楼看到的是两位坐在轮椅上的奶奶，似乎年纪不是很大。我试着跟其中一位交流，她的声音很小，说的本地话，我一直听不懂，但她似乎能听懂我说的话，交流不下去，我跟旁边一位奶奶聊天，她好像不太开心，她的裤子是没有完全穿上的，应该是护工为她清洁身子还没有做完吧。我觉得站在旁边不太方便，就进了邻近的一个房间。

      外面这个房间的爷爷都在睡觉，我进了里面那个，有个奶奶醒着，我过去了，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聊天，就只是看着她笑，她主动问我：你是大学来的吗？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问的东西。后来她问了我的读书和家庭情况，我想和她合照，但是她不愿意，她用戏虐的口吻说：丑八怪。我只是说：奶奶你不丑，在老人里面你很好看了。聊的差不多了，我就表达了我要走的意思。

      准备离开的时候，靠门的一位老人问我：你们要走了吗。我就过去了，同学在我旁边说她好像脑子有问题，其实我刚才跟另一位奶奶聊天的时候就注意到她刚才一直在用手敲床架，她的床边还有很多的绑带。跟她寒暄了两句，我就出来了。我们把带的东西分给了外面的两位奶奶和里面那位清醒的奶奶，外面这两位一直拒绝，我就说：我就先放这里吧，反正也带了，你们不能吃的话就给其他的爷爷奶奶吃。里面那个奶奶我出来就看见她在吃了。

      上了三楼，在阳台看到一个似乎不老的男子坐着轮椅在角落里，歪着头，抬头看了我们，我不敢跟他交流，就往前面走了。里面的房间大都关着门，碰到了一个护工叔叔，知道我们是志愿者，他带着我们开门看了没每个房间，都是在熟睡的人。他说这一层的都是有精神病的。最后进去的房间里的老人是清醒的，我们进去后，护工叔叔把凳子上的便尿盆拿出去倒了，应该是我们来了的原因吧。刚过去，奶奶跟我比划着说着什么，我好久才反应过来是要我把便尿盆放到凳子上。她问到我们有个戴眼镜的女孩子怎么没来，我不知道是谁，只说是她要考试。没待多久，留下了最后的桃酥就走了，但她似乎还有很多话，还怕我们以后不会来了。

    到了一楼，那个奶奶和老大叔在活动筋骨，在聊天。我们赶时间，道别后就离开了。奶奶似乎不舍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