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建国,是一个快速反应部队成员。
我有三天假,可以去附近的镇上打三天的游戏,运气好还能碰到几个漂亮的女孩。而这里不是南方,这里的姑娘不会露大腿,真叫人遗憾。
这是一个小镇,非常典型的小镇――小到只有一条半的街道。而我,就要去那半条街道上的网吧,也是附近300公里范围内唯一的网吧。
我跑了6公里的山路,来到了这家网吧。假如你来的晚了,你可能一天都上不了网。但我还是来晚了。门口的台球桌已经是4个人一组的打台球了,三三两两的人在骂骂咧咧的往外走着。
网管告诉我,5点以后再来就可以上网了,今天来赶集的人都会离开,不然天黑以后就回不去了。
这句话除了意味着我要到晚上才能上网以外,还说明了我需要等10小时。为什么这群人能来的这么早?
于是,我想走完这个小镇。
我喜欢走路在街上的感觉,特别是在没人认识的地方――这个小镇没人认识我,但所有人都认识我。
我是一个南方人,是的,在藏区一个南方人只能是附近的军队――这个地区从来没有一个南方人嫁过来。
小镇上,所有的人都很友好,至少是对我来说的,或者说对我的身份来说的。这个小镇主要的消费者就是我们,只有我们才会大手大脚的买那些华丽的藏族的手工制品。我们看不懂,但我们明白,民族的就是特色的,这意味着家里的年轻人会装作喜欢。
而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所有的制品,哪家更实惠,哪家的老板从来不偷奸甩滑,哪家老板的女儿更符合南方人的审美――在一众高原红的女孩里面更受欢迎。
我认识这里所有的老板,而他们只认识我南方人的身份。
这个小镇,很小,一条半的街道,都不到十五分钟就可以转完了――甚至还有空去买十五块钱的牛肉干。这是小镇上最畅销的零食,但买的人并不多。
我喜欢这种逛街嘴里咀嚼东西的感觉。它让我想起了高中,我们在去网吧的路上,会买一根甘蔗然后咀嚼着去上网。五分钟的时间,刚好吃完一根甘蔗。就像,这十五块钱的牛肉干刚好就够我再一次转回到网吧门口的时间,刚好也是五分钟。
网吧门口的台球桌已经可以6个人一组的打了。排在台球桌前的人和排队上网的人一样的多。一堆在左面,一堆在右面,中间隔着三张台球桌。
两拨人很好区分,讨论着峡谷里面有什么动物的是打台球的,讨论着峡谷里面有什么英雄的是上网的。我应该站在后一波人里面的,但我不懂藏语,正像我不会学英语所以来这里当兵是一样的道理。在中国,你会因为一门不是母语的语言而被很好的区分开来。就像这两波人里面没有一个像我一样的南方人一样,因为语言,他们没法儿和我交流,我也没法儿和他们交流――好学生都在附近的寺庙里面学习汉语,而他们就像逃避当年学习英语的我在这里消磨时光。
他们明白,无论无何努力,他们都只能在这个藏区继续他们的放牧,运气好也许在见识过那些北京上海广州的生活以后,继续回来放牧。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在笃信佛教的藏族人心中,一直是一个陈述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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