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记

作者: 一度雪 | 来源:发表于2019-03-18 22:14 被阅读0次

    生性不爱言语的我,起初想来也没有几个好友!真正的友人!不觉汗颜!再仔细回想我所走过的路、所经历的生活,几位友人的面貌逐渐清晰起来:儿时的发小、中学的对手、大学的伙伴,与他们一起的日子也漫漫地清晰起来。

    一、儿时的发小——萧风

    我们的认识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萧风的姐与我的姐是同班同学,我们两家又是同一个村里的两个相邻的寨。姐们经常有事没事相互串家,今天你去我家,明日我去你家,年纪还比较小的又没有什么事的我们两自然而然地也跟着姐姐们相互走动。我们是这样认识的,一次我与姐姐来到萧风家,姐们自然是在一边聊她们的事,无聊的我对她们的事又听不懂,也不感兴趣,只能在另外一边一个人看电视,风的姐似乎看出了我的无聊,对着窗外就是一声大唤,“小风,你跑去哪里了,快来陪小海耍嘛”,窗外先是传来一声“唉,来了”,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一股风迎面扑来,是萧风来了。我还是没来得及向他打招呼,他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我就往窗外冲,我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就停下了,原来他是带我去看“戏”的,一个小盒里,两只蛐蛐在掐架,你来我往,还不时地发出不同的声儿,我想不了那么多,瞬时就被这一幕吸引住了。我是安静地在看,但是另一个观众却不淡定了,他很激动,嘴里不时的喊,当一只蛐蛐退得太多了,他就会为这只加油,有时还忍不住动起手来推一把,恨不得他也加入战斗似的。当另一只又处于下风时,他又会转移帮扶对象。我也被感染了,很快就加入了他们的战斗,直到两只蛐蛐已经精疲力尽,谁也不能再往前爬一下了,我们也喊的声嘶力竭了,这场战斗才算真正的结束,我们的友谊就此拉开帷幕,从此开始了我们的友谊生活。从此,我姐的身后有我,他姐的背后有他,除了晚上我们几乎都是在一块,一块看“戏”,一块看奥特曼打怪兽,一块捉鱼,一块被打。最终一块长大,直到我们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上学。

    后来,有一次我听说萧风初中毕业后没有继续上高中,而是跟着他的父母直接去了外省打工,而我继续上高中,上大学,我们也再也没有联系了。回想起儿时的这段时光,儿时的这个“朋友”,我只清晰地记得那一场“戏”,不知道如今的他在何方,在看着什么样的戏,他是否还是一样的不淡定,还是变成了另一个我?

    二、中学的对手——阿伟

    说起阿伟,我的精神都是绷紧的。我们是同学、同桌、对手,从七年级到九年级,我们班的第一二名就被我们两轮流坐庄,每一学期结束,不是阿伟第一,就是我第一,今年他第一,明年基本就是我,我们就这样竞争了三年,我们是不折不扣的对手。有人说“一个班里成绩最后的两名同学一定是好朋友,第一第二就不一定了”,这对于我们两来说就是个伪命题,的确,我们是竞争对手,但是我们也是真正的好朋友。我们一起讨论书中的难题,相互帮助,谁有不懂的问题,只要对方知道,都是推心置腹地为对方解说,直到对方完全理解才罢休。除了学习,我们偶尔也一起偷偷地逃课去网吧,去游戏厅。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是友谊的一种,但是我还是很感激那段时光。正因为有这样一位“竞争对手”,我的初中三年成绩一直没有落下,否则我估计当时上完初中后我也去打工去了,毕竟很多和我同年龄的同伴走的就是这条路,那么生活还不知是什么样的景象,路还不知道走向何方。

    遗憾的是,我现在也联系不上阿伟了。我们毕业那时,QQ还不是很流行,我们也没有手机,毕业了,我们也断了联系。但是我一直没忘记我这位朋友,在我后来的学习、工作、生活中我也遇到过很多竞争对手,但是却再也没有遇见像阿伟这样的“竞争对手”,这样的朋友。高中那年,我得知阿伟考上了湖南大学,这是几年后得到的关于他的消息,想再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信息,却再也没有任何的音信。

    写这篇文章的前夜,我见到了阿伟,在梦里,阿伟大学毕业后回到了家乡,我们就在母校相遇的,正待与阿伟聊东聊西,“叮叮叮,同事在敲门,也翘走了我的梦”,阿伟再一次与我分离,留下我独自一人,听着门外的如此刺耳的敲门声,看着窗外那一颗还在不断奔跑的星星,我在想他是在寻找他的同伴、他的朋友吗?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三、大学的伙伴——胡虎

    胡虎,也叫虎,我们叫他虎,并不是因为他有虎的特性,而是因为他有时虎头虎脑的,给人的感觉就是虎。大学四年,我与虎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我们是室友,是同学。虎,生性活泼,什么事他都能够说上一二,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什么都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了解他的人,比如我,生性话少的我,每一次听虎谈天论地时,就只是笑一笑,虎头虎脑的虎看到后,就再也不说下去了,他就是这样的自觉。虎也有他热心的一面,大四那年,为了同寝室的一个同学的学分问题,他比那个同学自己还要积极,上课时问老师怎么处理,下课了也不忘提醒老师一定要记得此事,隔天还会打电话给老师,终于老师不堪他的提醒,这事完美的解决了,其他的同学说他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知道这也是虎,正宗的虎。完整的大学,我和虎都经历了。一起挂过科,一起翘过课,一起熬过夜,甚至一起骑着自行车在没有人的没有灯光的夜的街道上走……太多的一起,使我们成了传说中的死党。

    毕业两年,虎就结婚了,他是我们班的第一位已婚男士,虎就是虎。结婚那天,我去了,却再也不叫他虎头虎脑的虎了,虎是成家的虎了,婚礼上虎哭的稀里哗啦的。

    虎和我,赶上了好时代,我们相互留了电话,微信,QQ,每一样我都认真保存,因为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纽带、信鸽。毕业几年,我们之间时不时通过电话聊两句,每次聊的也不多,但是每一次虎都会问我一句“啥时结婚啊,我要喝你的喜酒勒”,我每一次都说“快了,快了,少不了你的”。其实我知道,虎是想看我“稀里哗啦的”,虎还是那个虎。

    这些就是我的老友,虽然有的已不知音信,也不在身边,平时也基本不联系,但是每每想起这些,也就不觉得什么了,朋友,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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