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河南之旅I：我希望这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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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已不记得从啥时候开始，也许是开始看木心先生的《文学回忆录》开始，也许更早，突然就喜欢上看书了，逮着空就买书看书，从网上几捆几捆买来，兴趣所至，随手拿起来就看，有时一晚一本，有时几天一本书，有时几本书串着啃，思潮汹涌，看得多了，想得多了，就想写点什么，最近写了点东西，感觉蛮好。心里头也一直憋着个东西，想写出来，可是小小担心，不知道咋写好，如何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很精准地表达出来，而且感觉蛮长的内容，就一直没写，最近觉得实在憋得慌，更重要的是，内心很多其它的情绪和想法我也已经泄空了，手痒，然后从心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开始，“沿着盘山公路一路蜿蜒而上“，就洋洋洒洒地写下来了，写的过程中，前插一段，后插一段，一大本流水帐，也许没几个人会看，就自己图一乐吧， 今年10.1国庆，因种种缘由，没回老家，也总不能在家捧7天书，脑子一闪，就定了去河南的主意，更重要的是刚好有朋友推荐了几个河南的名胜，让我饶有兴致，少林寺，龙门石窟，还有白马寺，耳熟能详，对于我这种在佛学里摸爬滚打过的人，有特别的吸引力。 成行的准备也很简单，鉴于自己有老大的后备箱，就把东西多带了些，最大的一套，户外露营装备也第一次搬上了车，帐篷，睡袋，防潮垫，等等，想着可能会用到，也许会用到，用不到也无所谓，后来果真派上了大用场。 1号早上不紧不慢地收拾妥当，就开车出发了，路途要有800公里，导航说得开10小时。国庆期间，路上总是各种意外，所以出城总没那么顺利，为避高速上的严重堵车，走小道，绕来绕去，七拐八拐，原本20分钟左右就能出的南京城，2个多小时都没出去，也是够折腾的。不过后来一路还好，从早上，一直开到晚上，枯燥，还好有喜马拉雅陪伴，傍晚落日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第一次体会到了瞬间即永恒的感觉。 车开的久了，整个人的感觉就麻木掉了，太阳从西边慢慢落下来的过程中，白色刺眼的阳光变得金灿灿，挡光板拉得越来越低的过程中，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一截短短的地面，时间不长，大概也就那么短短的半个小时，整个的路面都铺满金色，只有金色，其它什么都没有，路边的隔离带消失了，树木消失了，景色消失了，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一片金色，车身没有了，速度没有了，声音没有了，我的身体也没有了，那个老不安分的思想也停止了，没有思维，只有一个很单一的自我存在着，这个自我，跟周围的光完全地融为一体，整个的世界，停了，静止，完全静止，一动不动。虽然当时速度至少有120，但是，就这么刹那间停顿住了，这个感觉非常棒，不过不好形容，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去形容我当时的感受的话，我想可能可以用佛学名词，入定，我入定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入定是否真这样。那是很美妙的体验，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刻，人的理性很快就把我拉回了现实世界，不过瞬间就是永恒，这种感觉酷毕勒，当自己所有的思维和感觉都消失，理性和感性都消失，当唯一的自我融入到了片光中，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此时此刻，在写这段话的时候，内心还在回味，依然很美妙。安静就是永恒，我希望自己哪天死去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前面有金光，我只向着这金光飞去，和金光融为一体，我就是光，光永远静止不动，我也就不动了，佛说的涅磐，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呢？吾不好对此强加定义，姑且这么认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