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在我们相处的日子,你一直都没有对我提过你的家人……。”丽莎说着一边拉着乔森博格上尉踱步来到护城河边的石阶。
“乔……,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可我在乎你,在报社里,有很多神通广大的能人,所以,我从他们那里得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请你原谅,我无法做到回避关于你的一切。”丽莎的坦诚,真挚在乔森博格上尉的眼里,胜过一切英国女孩。
“丽莎,我不想让其他的事情占用我们的时间,像你了解的那样,我的父亲,他是个高明的商人……,噢……除了这个,在其他的所有方面,他无疑是个失败的人,当然,也包括作为父亲。”乔森博格上尉回答道,他没有避讳任何问题。
“你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妈妈,对吗?”丽莎道。
“是的,我曾经逼问过他,他告诉我,是我的妈妈背叛了他,一开始,我真的有点相信了,可是后来我打听到的却不是这样,我妈妈离开的时候,一贫如洗,她背井离乡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对他的自私和刻薄真的难以忍受,也包括他的花言巧语。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认为他是一个恶魔,不过现在,我只是认为,他是一个唯利是图的的和没有感情的商人罢了。”乔森博格上尉恨不得在心爱的女孩面前一吐为快,但是,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丽莎,即使他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他也清楚丽莎的内心,至少知道她是快乐或是不快的。此时的丽莎没有说话,只是听得格外痴迷。
当乔森博格上尉在报社刚刚认识丽莎的时候,就被她吸引了,这种吸引除了外表,更多的是她富于主见,和她骨子里的坚强的个性,乔森博格上尉坚定的认为,自己绝不会看错。因此,他本能通过自己的渠道打听了丽莎身世,他只是打听到丽莎从是小孤儿,在上小学的时候,随着姑妈从德意志来到了英国谋生。
对于丽莎来说,父亲母亲是很陌生的词汇,而对这种天伦之情,她也只是通过自己的想象来理解。乔森博格上尉对他父亲的描述,让她也开始有些讨厌这个男人。但是,为了安慰他,她不得不说出一些违心的话。
“乔……,我相信,假设你父亲对所有的人都非常冷漠和虚伪。那么在这些人里面,你一定也是排第一位的,你应该相信我。”丽莎对乔森博格上尉说的每句话都很真诚,让他无法怀疑。
乔森博格上尉没有立刻回答丽莎,在他的心里,他完全不认同丽莎的话,但是也没有立刻反驳她。在他的心里,他在他父亲眼里的地位到底排第几位,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他肯定的是,在他父亲的心里,他自己一定是排第一位的,而第二位一定是他的财富和庄园。至于自己,他仍然不敢肯定自己能够排上第三位。因为,鬼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几个情妇。
短暂的思考以后,他的思绪从新回到了丽莎身上。他望着丽莎,她清澈的眸子洗涤了他身上一切的杂质,埋藏在她骨子里的坚强是世界上最美丽而光亮的宝石。相比丽莎流落他乡,居无定所的童年,自己却在保姆的簇拥下衣食无忧的长大,这似乎已经很幸运了。而有一点是相同的,虽然在自己和丽莎生活的物质环境有着很大的差别,而在精神世界里,他们得到的这种天伦之乐都几乎同样是等于零。
即使是这样,对于丽莎来说,他应该满足了。
为了让丽莎在心里,在假想里对她对于父母的这种概念,有着更加美好的憧憬,乔森博格上尉对丽莎做了违心的回答。
“丽莎……,亲爱的,你说的对,在他的心里,在所有人面前,我应该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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