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世界的精神和皮囊,我走到哪里,我的世界就在哪里。”
——题记

我刚午觉睡醒,什么也不想做。外面太阳很是火辣,我的房间犹如夏日般的明光烁亮,房里自然也是热乎不下。我从隔壁客房拆来一台小风扇,凉风扇起,我便拿起床边的一本书,斜躺着。忽然,窗边探出个小脑袋,正看着我,“阿姑,阿公回来嗲。” “哦?好。”
我看着她,她正甚是好奇看着我。我放下书,对着她说,“以后你也要看书的,好不好?” “好。”
“要比姑姑更棒,好不好?” “好。”
我走到她身旁,拉起她小手一块下楼,“阿公回来了?他有在睡午觉吗?” “冇,也是你阿公么?” “不是哦,是我的阿爸,你的阿公。” “哦,阿公在楼下,回来嗲。”
我能清晰地感知自己处于一种爱与平和的状态中。
而在这一天到来之前,
我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小情绪。我不知道它来自哪里,来自不能言说的孤独,还是某种失去。我说失去——我再次推开了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他算不算“我的朋友”,这样的“朋友”不能公开,某一层次来讲,是无情亦冷漠的。这样的“朋友”出现在我的梦里,带来欢乐的同时也带来一种痛苦。
我在想,谁制造了我的痛苦。佛陀说,“爱可生爱,亦可生憎,憎能生憎,亦能生爱。”今天让你欢乐的事情,明天可能会让你痛苦,或者它将会离你而去,一旦失去它,你就会感到痛苦。
欢乐,是一种衍生于人之外的事物。我从“朋友”那感受到的欢乐,越具有不确定性和短暂性,它具有瞬间向相反方向发展的可能性越大,我也就越容易自我痛苦。
真正的喜悦不会转变成痛苦,真正的爱也不会让你感到痛苦。我还是希望自己,不要把这视为失去。因为不存在失去。是自己贪婪了。

然后,剩下孤独了。
我不能跟一般人说我孤独,因为他们都会嬉笑着说我缺乏爱,缺一个男人。在上一篇文中我还写道,我的孤独是因为内心不安。是吗?
不尽然吧。我的孤独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深刻,尽管我从未缺少朋友,包括异性朋友。我真正的孤独是,我无法言语,无法诉说。可,与谁倾之。我每天只能说,生活上或者工作上那来来去去的琐事。我有时候很厌倦这些,但又不得不说,因为我同时渴望交流。这也是一种孤独吧。
这些天,我不再隐藏小情绪。在间或的停顿里,我感受着自己内心深处几番的欲言又止。我开始细细地感受,感受内心里的那个小我,她或许多情忧伤,或许多变无常,无论是什么,我都只感受不言。
然后,我想做点什么? 放下手机,和家人好好吃一顿饭。 吃罢饭,带上手套,收拾碗筷,再拉拉家常话。开摩托车,出小城、转镇墟、兜村子。当太阳下山时,我发现黄昏是那么的美。它的光线散漫地洒在我的家门口。侄子侄女在追逐嬉闹,客厅里坐着的是我的家人,还有我,我们在扯着生活的一些琐事。
做当下该做的事,我心无所欲。
我越发地喜欢望望窗外,阳台外,或抬头看看天空,远处。我甚至赞同,孤独是时间给予的自由。我在跟天地无声交流,在孤独中体验美。还有你,正在看此文的你,谢谢你成了我无声交谈的对象。
我想我准备好了开始。 今后无论我走到哪里,遇见谁,爱上谁,都一如既往地爱我平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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