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接手一个新班。刚开始接触几天,我就发现这个班不仅纪律涣散,人心不齐,一盘散沙,而且班风不正,歪风邪气占据主导地位,学生普遍缺乏集体荣誉感,并且偶发事件不时发生,师生冲突更是家常便饭。
面对这样一个差班,我没有抱怨,也没有满腹委屈,我及时调整自己的心态,首先让自己从心理上接受这个差班。当然带一个好班固然省心,但差班的孩子也同样需要老师的呵护和关爱,他们正值青春年少,可塑性强,发展空间很大,如果我能因势利导,给予他们更多的关爱,相信他们一定会给我一个惊喜的。
曾记得在第一节课,我给他们讲了俞敏洪成功前所经历的挫折。俞敏洪连续两年高考失败,第一年他英语得了33分,第二年他得了55分。两次高考的失败让他成了村里的笑柄,后来他听说县里办了一个英语补习班,便挤了进去。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第二年春天,他的总成绩进入班级前几名。1980年,他参加了第三次高考,一举考进了北京大学外语系。
在北大,俞敏洪是全班唯一的农村生。他因为家里穷,常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他的体育老师从来不叫他的名字,一直叫他“大补丁”。因为普通话不好,英语差,他就天天坐在未名湖畔练习普通话、背单词。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在毕业那年,他因成绩优秀而被留校任教。
接下来和孩子们相处的日子里,我又讲了许多励志故事。一个个短小精悍的故事,蕴含了许多人生哲理,它们似甘露,无声地滋润着学生们干涸的心田。慢慢地,学生们在故事的熏陶下,在我的润物细无声的教育下,班风正了,学风浓了,同学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干劲十足,可是由于学生基础薄弱,再怎么努力也无明显进步。为了鼓励同学们,我常对他们说,不必基础比进步,不比聪明比勤奋;为了帮助后进生提高成绩,我成立了“一对一互帮”小组,又让他们制定小的、阶段性的目标,并帮助他们实现,让他们尝到成功的喜悦,逐步恢复学习信心;对于十几个特困生A、B、C等,我总是见缝插针给他们补课,并在课堂上有意识多提问他们。只要发现他们有一点点的进步,我就会在班里大肆表扬,并鼓励他们要相信自己天生就是学习的料。
我对后进生的关爱和赏识,激起了他们学习的斗志,增强了他们学习的自信心,又鼓足了他们前进的勇气。看到他们每天欢快地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我的内心无比欣慰。
著名教育家陶行知有句名言:“你的讥笑里有爱迪生,你的教鞭下有瓦特,你的冷眼里有牛顿。”每个孩子都有自尊心,好学生得到的表扬自然多一些,而差生则是被老师遗忘的对象。其实差生的内心深处更渴望得到老师的关爱和呵护,他们如同一棵小树,如果得到充足的阳光和水分,一定也会长成参天大树。
从我接手这个班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以朋友身份和孩子们相处,尤其对待后进生,我则施以更多的雨露。在我的悄悄关爱下,A成绩上升了,B英语进步了,C上升了十多个名次,其他学生也有不同程度的进步,更令我想不到的是,期中考试我带的班级总成绩排名第二。
考试后,我告诉同学们,成绩属于过去,未来的一切还要靠我们脚踏实地去奋斗。从现在起,我们仍要以梦想为帆,以勤奋为舟,努力学习,实现人生价值。
中考后的一天,我原打算重新制订“帮扶计划”,可学校的一条通知让我的计划就此搁浅。三年级的一个英语教师因事请长假,领导考虑我是科班出身,让我立即接替那个老师的工作。可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孩子们时,他们的脸上顿时写满了不快,有的女生甚至开始小声啜泣,班长流着泪说:“老师,我们舍不得您呀,自从您教我们,我们每个人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可是……”班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有几个特困生,突然走到讲台上,提出来要和我拥抱,A还深情地望着我说:“老师,您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老师,以前我一直是被人遗忘的对象……”。还有一个我常关注的留守儿童D,突然走到讲台上,在黑板上写下二句话:“老师,春风十里比不上您对我们的爱!让我们喊您一声郑妈妈,好吗?”
紧接着,感人的一幕发生了,孩子们齐唰唰站起来叫我郑妈妈!望着一张张真诚的面孔,我感动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那时那刻,我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我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二句话:“孩子们,我永远爱你们!在凤凰花开的六月,我等着你们的捷报。”
作为一名教师,我们不仅仅只关爱优秀生,更要把爱撒向每个被遗忘的角落,用一双温暖的手去抚慰那些不注意的心灵,因为,每一个学生都是一块金子,只是有时我们要用爱心和智慧拂去表面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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