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清晨如此阴郁。有些清晨如此明朗。站在笔直的香樟树下,冰冷的脸一下子就被烈火散发出来的温热烘暖了。 点了火却怎么也无法燃起,你说我太急,一股脑儿就把整叠丢入,难怪烧不起来,火苗好像都被盖住了,无法获得呼吸。顷刻,一条条火舌蹿起,毫无预警地瞬间吞噬掉刚刚被掷入的一切,令人措手不及。让我想起,在许多年前,丧礼烦琐的细节,伏拜、起身,伏拜、起身。我裹在麻衣里跟着行列行礼、跪拜、守夜、扶棺木下土、跪拜、掩土、更改头巾。然后就算是,永远的告别了。
以前,放学回家离家门还有以一二十米,张口就是:外婆,我回来了。渐渐的,这个习惯一直保留着··························
很长一阵子我再也无法记得更不愿记得所有关于告别场景的细节,生命中几乎无法再拥有回忆。再也没有,“我记得……”那种令人心颤的光晕。所有的记忆都是潮湿的。所有的习惯都是心碎的。夜里雨不间断地下,雨季的空气里承载了过重的湿气,一寸一寸地依附在我身上,挥之不去。异常轻盈也异常沉重。或许我们都还不想说再见。
Dear,我写下了一些琐碎的片段的关于生活和记忆的絮语,企图在生存之上,找到真实活着的姿态,在记忆崩解的时刻,也是重新建构的时刻。对抗遗忘的撕裂,超越时间的永恒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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