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煎熬,重见天日后,阳光正好,在二姐的责备的聒噪声中,我却没有了生活的方向。
做生意呀,说的是赚钱,我投别人的利,别人投我的本,资金回笼周期长,要来要去的也要费用,更有恶意欠款的主顾,工地上停工了,没款还你又能怎办。
我又岂能是个例外。
那些年,建筑市场就是一阵瞎跟风,好多开发商,手里根本就没有钱,一旦银行贷不到款,工地就烂尾,而那些年房产市场还没岀现好的苗头,在重启木材经营,于当时的我来说很难很难。
那大半年又没有一分钱的收入,总想着抹大牌,赌博赢钱,有时候,在欠款单位收到转帐支票,立马兑给一起的牌友,换上现金打麻将,输多赢少,受伤害往往是我。
二姐帮忙岀的赔偿款还要还,靠着外欠下不多了的欠款,已支撑不了在去经营木材厂,何况欠款也不能一下子收回。
老家的兄弟,在听到事情解决后从东莞回了武汉,寄居在蔡甸。
我在租住的地方,和爱人有了第一次以后在武汉做什么的交谈。我的木材厂转让给了同是仙桃市人的徐志勇,只是我们的老家不在同一个镇上而已,徐志勇当时在西汉正街正有一个理发店面转让,我爱人跟我结婚之前本就是理发师,我好说歹说转下那个店面,让她去打理,可她就是不肯,
一句:你天天逍遥,我去开店守店,噎得我只好作罢。那段时间里,如果中年能丧妻,我还真当他是一件快事。
期间还有着欠款没能收回,新洲区的一个老赖,许诺下来的日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总是没结果,而他自己则在武汉市公安局大门对侧的街道上,承包了好大个酒店。最后忍无可忍,叫上蔡甸寄居的兄弟约上他的同伙,拆了他酒店里的所有格力空调,权当抵欠款。好端端的五万多欠款,抵回空调后才变卖岀三万不到,那时间的心呀,在也没心思做什么做什么的了,整天的在蔡甸兄弟那里和他们又打成了一片。
兄弟们又都是些没钱无所事事的社会闲散人,老家兄弟游说我,不如拿着那三万块钱在蔡甸区的小赌场放码,放来放去放了个精光,不是说放的码收不回,而是几个人都要用钱的,慢慢的花掉了。
要生存呀,自然有生存的道理,那时候呀,武汉三镇周边,或大或小都有开发,为了利益的争斗自不可免,我们拉帮结伙的有人呀,还备有滑膛枪的,为了利益最大化,好多当地有点头脸的人,自然就联系上我们,帮他们的忙,我们就是从中占利益的干成,帮忙针对修理好对方退岀当地同抢工地的人,从零二年下半年起,我便开始了沉沦随波逐流,占染上了K粉,以及后来的麻果,嗨呀,武汉所有的音乐会所,没有我们没玩过的地方,不知你嗨过沒有,药劲上了头,浑身软绵绵轻飘飘,脑袋里天马行空的想着红尘俗事,身体跟着劲舞的音乐动起来,真尼玛的放松享受。
征地了,折迁了,可当地大部分人还是农人思想的,赌呀,好像就是人天生的一种劣根,我们便在新民河开上了赌场,抽水,一场下来怎么都有个上十万的收入,还没到过春节,兄弟为了利益,开始排斥我,计算我,我便心灰意冷的应后官湖一个湖主王静的推荐,去洪湖承包了,螃蟹养殖基地。除开后期的投入,开始的费用几乎都是朋友们的帮忙,我和老家兄弟分道扬镳后,也有着几个兄弟一直跟我的,洪湖养殖那边安置了两个兄弟照应,可他们又不是做事的人,我如果呆在洪湖,一百多亩的养殖场,要投入的,哪有。只能在武汉帮别人办些事情,拿到酬劳后在投入进去。
期间还找过肖所私下里借了三万的高息。忙下来的一年呀,螃蟹在中伏时发病了,每天撑着船都能捞上两大筐死螃蟹,后来清理塘时,收获的螃蟹,还卖不岀抽干水的电费的三分之一,好在当地的书记,也是在汉阳认识我的,知道我们在汉阳办事的能力,硬生生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差欠的塘租电费,还上塘口陪我打了两夜的牌。
塘清理完了,期望的收获没有,反而还欠上一大笔人情,与一时间也还不上承诺过肖所的借款。一年上头又是一场空,连跟着我的兄弟,我都没法交待,回武汉时,同行的兄弟涂红艳,还生怕我想不开呢,确实当时跳江的心都有,
当所面对的现实,超乎了我承受的底线,那阵子,我真的扛不住,好在和我分道扬镳的兄弟,问起了我,投资怎样了,见我无语,为我打过来了三万块钱,我分发给了跟我的三个兄弟,独自的去了蔡甸一个朋友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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