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代交通如此便捷通达,有些地方,你依然觉得遥远,远得使人难以沟联和想象,远得使人失去探究的意愿,远得使人心地透凉和想要妥协。
通常,这些所谓的遥远的地方,多与自己的凡界无关,与亲朋好友和日常无关。
那是沙漠戈壁雪山峡谷的世界,是风雨雷电日月山花交流的世界,是鲜有人至或者至多是生命与灵魂交流的地方。像似伊犁,大海道,罗布泊,阿里,冈仁波齐…
今天,穿越巴塘理塘,来到格聂神山山脚,走进冷古寺。冷古寺是藏传佛教之黄教的发祥地,建寺于1690年,属于格鲁教派 。
无需你知不知道,来与不来,见与不见,它就在那,三百多年风风雨雨,孤寂地座落在格聂神山脚下,显得冷僻,固执,庄重甚至乖偏。它像是等待着你的到来,也似无所谓你来还是不来,因它与神山同在。经历并且仍然健在,无需证明什么,恒常已经说明,生命,就该是它这样的样子,安详和宁静。但,它离着我们,仍然这么的遥远。
绕格聂神山徒步,朝拜和祈祷,默念心中的小九九,有所求图。知道自己的宗教信念并非坚定,却还是相信,灵魂需要洗涤。高海拔空气稀薄地带,雪皑皑格聂冰峰反射着烈日的光芒,如万仞利剑指向湛蓝天空,远处,棉球般朵朵白云,注视着缓步行走的你,你不会太在意,你只关注自己的心跳,轻飘飘踩着脚下草甸起伏的花海,大口呼吸,耳鸣,眼涩,口燥,鼻塞,伴着每一步,思绪似肿胀或空乏:前途和终点?永恒与转瞬?来生和转世?生与死?终极在哪?生命是什么?眼下这些都是什么?少有的神经质般的问题,如火山般喷涌冒出,顶不住不去不想,可是仍然,转山转水,仍然没有答案!
随行的藏族小伙子丁真,高歌一曲,那是仓央嘉措的词语,点醒了胡思乱想的我:“洁白的仙鹤,请把双翅借我,跨鹤高飞意壮哉,云霄一羽雪皑皑,我不会远走高飞,到理塘转转就回。”
豹哥,2022.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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