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纸压在枕下,将梦印成图画。
把邮票贴在心上,寄给远方的她。
这是我读大学时,幻想着美好的爱情写下的诗句,寥寥数年,我已忘记了当时那清甜如水般的初恋感觉,习惯了如今这逍遥快意的生活。
只谈风月,不谈感情,我也在这样的道路上愈行愈远。
梅花盛开之后,终要凋零,从枝头掉下落入凡尘,化作泥土尘埃,于是再不相见。就如韶成和成硕的一夜欢愉,只在彼此的人生记忆中留下了永恒。
而我和周双,这暧昧又克制的关系也暂终于此,只是在单位中偶然遇见,她会脸红,我的心里也荡起一丝轻微的波动。
韶成讲起当晚性事,激情澎湃、兴奋之至,这类细节我听过太多,只问了他一句话,“韶成兄,跟一个刚认识三个小时的姑娘上床是什么体验?”
韶成面色瞬间就落了下来,说道,“事后很后悔,你知道吗,每次做完之后,我就感受到一种极致的空虚和自责,这次最明显,甚至感觉自己很恶心,见了女人就想撩拨,好像已经成为习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说完,韶成长叹了一口气。
我又问,“如果成硕以后来找你怎么办?”
韶成答说,“不会的,我跟她说过了以后不再见面”。
花开花落终有时,总赖东君主。我们恰好相遇在同一个时空,经历了一次碰撞,又在这片时空中各自消散。
这一段跨年故事就这样隐藏在我们记忆中,此后谁都没再提起。
冬去春来,花开花落,韶成和我在这座小城越来越安逸、也越来越恐慌。在机关单位中,再执拗的少年都会变的圆滑,变的油腻,变的漠然。我们看到领导的推诿扯皮,看到同事的勾心斗角,看到所谓的公平正义被酒桌饭局所践踏,看到大家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一切、再发展这一切,我们本想逃离,却被逼着融入。
我时常想起柳永的词句,有“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也有“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想来柳永也是看透了政事灰暗、世情维艰,内心孤寒失望,才去奉旨填词,放浪花丛,遥为寄托吧。
我已经理解了韶成的种种行为,也慢慢懂得了那些女孩子心里面的想法。
对现在的女孩子来说,她们要的并不是某个特定的爱人,而是那种被呵护被关爱的感觉,这个逻辑很简单,就像曾经有个姑娘说过,“管他呢?谁对我好,我就跟谁走。”
这个理论在之后的故事中,又一次次得到了印证。
小城生活波澜不惊,时间到了2014年的清明节假期,这天下午韶成、我、小武一起在体育场打球,中间小武说晚上安排我们吃饭唱歌,再介绍几个“公司”的妹子认识,我们知道小武的公司有涉黑性质,但拗不过他极力邀请,回去简单收拾,即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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