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那天和她口头约好以后,被临时加班耽搁,到第三天我再去那个酒吧的时候我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过她。连续十五天,我都老时间去等她,但是再也没有见过她。
后来因为我每日的打卡,和吧台的服务员熟悉了以后就留下了我的电话,要是看见她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执着于想听她故事的后半段。
我很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明明这么甜的故事,在她的眼里总是时而甜蜜时而苦笑。
大概过了三四个月的时间,就在我差不多忙碌到忘了这个件事情的时候,我收到了酒吧服务员给我打电话,说她出现了。
我连妆都没有化。急急忙忙跑去了酒吧,多怕再一个转身又见不到她了。
到酒吧以后,看见她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气,“嗨,你还记得我吗?”
她微微一笑,气色看起来比上一次要开朗一些,不过依然可以扑捉到眉宇间的一些忧郁。
“是你啊,小姑娘。”
于是,她说起了她故事的后半段。
五、小A的感情生活
再有故事是在十三年以后。
十三年后的小A也算有些许的成长,从当初幼稚等着被爱的小朋友成长到可以在人际及职场上游刃有余的“大人”。差一点嫁为人妻,也差一点在职场中领导。唯一不曾改变的可能还是保持了喜欢喝酒以及将怪物骑士从前给的感动和鼓励悄然放在心里当成目标的习惯。
十三年来依然还是把怪物的外形和当初带给小A的感觉当作她找男朋友的标准,所以后来小A在遇到未婚夫的时候,交往三个月就准备了订婚,结婚对象还是差一些和怪物的名字一样。
小A说,当她在国外和未婚夫拍完婚纱照,恍然间看见英文名字缩写竟然和怪物的英文名字缩写一样的时候,她是想到了怪物的,虽然在她眼里怪物一直是哥哥,但是看到这个名字,内心突然涌出一种“这辈子或许也算嫁了他一次了吧”的奇怪想法。毕竟从15岁开始,那两个字母就已经完全深刻在心里和怪物划了对等号。
当晚她就梦见了怪物朝她挥手,说他回来了,问要不要跟他走。她哭着说她要结婚了,然后小A哭着醒了。
我问小A,怎么就那么神奇的梦见他了呢,是一种与预示吗?
小A吞了一口酒瘪了一下嘴。“没有啊,这么些年,我总是会偶尔梦见他的,反正,一年总会有个一两次吧。从刚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慢慢习惯,所以那次的梦我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回到故事里。
事世就是很神奇,回国后,订婚宴当晚,小A看见许久不更新朋友圈的怪物发了一个自己开了一家宵夜店。
宴会结束后,小A鬼使神差的带着朋友去了宵夜店用来作为感谢朋友们的到场和帮助。
小A给怪物发去信息的时候,怪物的声音依然和以前一样慵懒,啊?在XX地方,叫XX,我发个定位给你,你跟着定位过来就好了,别走错了哈。
小A心想,十多年不见了,依然还是有点小啰嗦的呢。
到店以后,小A大方的介绍了自己的未婚夫和朋友,未婚夫还打趣她到,咦,这不是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叫的那个哥哥吗。你们还有联系啊?
“没有啊,毕业以后再见就是这次了,只是一直有个联系方式而已。”
聚会在欢乐中愉快结束。
可就在订婚宴后的一周,小A的未婚夫竟然因为一点小事情和小A吵架以后动了粗,小A前未婚夫虽然不及怪物高大,但是作为南方男子来说,也是高大的体型了,所以导致小A腰肋骨撕裂。
小A没有任何犹豫,当即退婚,回到了单身。
当时的小A气势轩昂的就像一个女战士,我不可能找一个会对我动手的人。我要的是会宠我的。你不是!
恢复单身以后,小A偶尔路过宵夜店,会看见怪物忙碌的身影,但是她再也没有踏进过宵夜店。
直到一年后,小A发了一个朋友圈。“是靠山,是依靠,是唯一存在的安慰。”然后收到了怪物的私信。
开口就说:怎么朋友圈都这么甜蜜了,还没有收到你结婚的请帖呢?
小A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以后。
怪物还是那句,那出来我请你吃饭吧,安慰一下你这个小可怜。
没错,那次见面以后,和童话的结局一样,上天始终还是安排了小A这位从前的小公主和怪物后续的故事。
小A终究还是牵上了怪物的手,实现了这辈子从不敢奢望的理想。重逢的那段日子,让小A每一天都感觉活在了梦里,甚至会略带担忧,多怕这段日子是一个梦,而梦会在某一天突然醒来。
那段时间对小A而言,可能是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了。
她和怪物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牵手看电影,一起聊天喝酒,一起看日落看星星,一起旅游,陪着她工作,等她下班。
她做梦都不曾想过怪物会这么真实的站在她的面前,不再是从前哥哥和妹妹,而是以男朋友的身份。那时候的怪物依然和从前一样,还是会用宠爱的语气和小A说话,宠爱小A,迁就着她。
小A每天都在庆幸着这辈子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她感恩的认为前面所遇感情的所有心酸和不满都因为上天在为她要和怪物在一起所给予的磨难和历练,毕竟,不经风雨何来彩虹。那时候的她还骄傲的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和她从小看的公主童话一样,终究小公主还是和自己心爱的人有了happy end,虽然认识了13年,但不论多晚,来了就惊喜,她的感情终于可以有了一个结局,不再漂泊。
小A还总会用文字记录下一丝一毫的感动,把关于爱情所有甜蜜的文案都一字一句的写给了他,在第一次去旅游的路上写下了要站在他身边伴于他,护他且助他的誓言,也用了这辈子对待感情最认真的状态,去和他相依相处,只要在他身边,无论做什么小A就很开心的像个孩子,他坐在小A身边,就会让小A感受到心安。
他的出现和存在让小A终于体会到了在喜欢的人身边安心展示自己小孩子那一面是多么的开心和快乐了。小A甚至用了那句“28岁牵手14岁的英雄”来高调的发朋友圈,这句话本来是想如果有幸嫁给他,领证的时候,配上结婚证再用这句话发朋友圈,但她等不及了,她就是想高调的告诉所有人,她和她从前心里的英雄在一起了。
随着小部分的公开,大家猜到了小A的男朋友是谁,都在告诉她。
“这个人现在就是一个混混,你看上他什么了?”
小A没有理会,然后不停的说起他的好,甚至讲出从前的故事。虽然她偶尔也会感觉到怪物有点奇怪。比如,公开场合从来不和小A亲昵,只有在两人一起的时候才会很宠溺,迁就小A。
被爱情的甜蜜侵泡着的小A也没有细心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只知道,重逢就很幸运。
然后小A还听周围人说起,据说前些年怪物在云南,好像还吸毒。
小A也从怪物的口中偶尔一次听他说漏过嘴,说他到过云南边境。一个村庄的村民都是带着枪的。
还说起中国有一个村可以合法制作枪支。
小A当时表示很惊讶,原来你真的到过云南啊,那...
“你说的是吸毒吗?”怪物猜出了小A的疑惑。
小A点点头,然后怪物宠溺的摸了摸小A头说,就依着你对毒品的了解,你觉得染上毒品的人能戒掉吗?
“唔..好像不能。”小A依然很天真的选择了相信他。
然后怪物就借着机会给小A科普了毒品的分类,还教育她以后要保护好自己。小A开心得手舞足蹈,还是她的怪物哥哥,没有变坏,还是会教她保护自己,告诉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一切和十三年前没变!
六、奇怪的怪物
随着小A后来工作的调动,到了另外地方工作。怪物竟然跟着小A一起,然后两人也算正式的开启了同居生活。
一起的日子里,怪物总是会变着法给小A做好吃的,只是因为小A说不喜欢吃食堂的饭菜。
怪物偶尔也会焦虑的说到:我也有很多坏脾气和缺点。但小A总是歪着头傻傻的微笑着想:就算是缺点和坏脾气我也能接受啊,谁叫我爱你呢。你宠我,我也要想照顾你啊。小A把恋爱最好的状态都给了他,想赖着他,想嫁给他照顾他,想安心呆在他身边,做回小女生,不需要再在职场上努力去做出成就,活出自我,她就想做他背后的女人,只因为她陪伴的人是他。
因为她的人生里面已经有了最爱的人在身边,奢求若太多,会使人膨胀甚至失去最初的美好。
怪物也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给小A将很多道理,甚至担忧到:你这个小脾气,以后要是我不在的话,你该怎么办啊。
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小A总是会抱着他撒娇,为什么你要不在呢,我这辈子可都是跟定你了,甩不掉的,怪物哥哥。然后就会趁机在怪物的脸上吧唧亲吻一口。然后怪物也会宠溺的拍拍小A的头。
日子就好像是被抹了蜜,空气里都是甜蜜的分子在荡漾。
只是慢慢的,小A好像在开始逐渐发现怪物的端倪,比如有时候总会晚上在家看电视的时候看得好好的,突然站起来说:我下楼去走一圈或者下楼去买个东西。虽然总是会给小A带回来她喜欢的零食,但从来不言不语,也不会邀请小A与他一起。
也会偶尔说自己要出差,小A问去那里,他会说去云南。
正逢周末小A缠着要去的时候,怪物会突然变得很严厉说:我是去出差,又不是去玩。你自己在家呆着。两三天我就会回来。
几次以后,小A的疑惑也越来越大了。比如,他虽然直到怪物一直说是在和朋友合伙做生意,但是,小A却发现,每次出差回来以后,怪物都会给小A一笔钱。几千到一两万不等。
有时候小A对他提出猜测的时候,怪物就会无奈的告诉小A,你是不是看柯南看多了才是猜测我了,你少看点柯南,他们不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只是,这么多年,在小A的心里,怪物是不会欺骗她的。所以小A依然坚定的相信他,每当小A问什么,怪物说有事或者不愿回答的时候,小A都不会再问,因为她知道,事后怪物会给他一个解释。
说到这里,小A吞了一口酒说:“他的每一次出行或者避开我,甚至在他说完,有事,我回头给你解释的时候,他好像都会给出一个当时看起来很合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撒谎的理由。”
七、真相
发现事情的真相,是在小A与怪物一起回老家过元旦的时候。准备返程的小A突然收到怪物的电话,我先送你回去上班,这两天老家有点事情,办完就回来。
小A依然问,怪物依然说回来解释。
到家以后,怪物给了小A几千块钱,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打趣道:那就麻烦小公主给我衣服洗干净等我回来哦~然后亲吻了一下小A的额头,就走出了大门。
小A洗完衣服后,突然有点眩晕,然后突然想起了这个月的好朋友好像都超过大半个月了还没有到。
于是小A心惊胆战的下楼买了一盒测试纸……
第二天,怪物按例给小A打了个电话,问他的小公主是否安好时。小A笑嘻嘻的问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回来有个好消息告诉哥哥。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一下“嗯,我争取一周内把事情搞定了就回来,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小公主要乖噢。”
小A挂了电话后,脸上的笑容溢出到泛滥,揉了揉肚子,宝贝,谢谢你的到来。等过两天你爸爸回来,我就告诉他,小公主有属于我们的小公主了。
分开后的第三天,小A一整天没有接到怪物的电话。但却接到老家一个朋友的电话一开口就是:你直接说,你是不是在和XX(怪物的本名)交往。
小A在懵逼的状态中回复到,是啊,怎么拉?
电话那边的朋友直接炸了:你tm知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两个小时前他还挽着那个女的,叫老婆,往我店门口路过,问怎么过两天后的结婚纪念日。
小A说,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怎么挂的电话她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她疯狂的拨打怪物的电话,但是怪物不断的挂掉电话,最后给小A发了一条消息说: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以后不要再联系了。随即拉黑了小A所有的联系方式。
小A说到这里的时候,端起手中满杯的啤酒一饮而尽。笑着对我说:你知道吗?当时我觉得我肯定是穿越了或者是在做梦,想着是不是睡醒了就会好。
可是当我睡醒了,拨打他电话发现自己的电话依然躺在黑名单里。我就开始不停的怀念当初的细节。总是莫名其的会消失。总是事后的解释。总是叫我不要看柯南,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呵呵,果然,男人害怕女人的直觉和推理是因为她们猜得太准、推断得太对而害怕。
八、结局的真相
我非常震惊结局是这样。张大着嘴,屏住呼吸。看着她回忆的眼神,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突然好像觉得,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男人都这么薄情呢,完全是在摧毁她的梦想啊。
我正在思考怎么开口的时候。她继续开口了。苦笑着摇摇头。
“如果说,我早知道这样的结局,我情愿他当初骗我是真的。”小A开口说到。
说实话,当时我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我的内心不禁开始有些鄙夷。不就是个被渣男骗的事情吗,还情愿他骗你,恋爱脑也太上头了吧。看起来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被一个男人就摧残成这样子。
但是我沉住气了,问了一句,那现在孩子呢?
她低头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在低头回想。
然后她缓缓的开口了。在天堂,跟他一起。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遇见。
她突然用闪着泪光的眼睛看着我: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灵魂吗?
我静默,依然不知道怎么开口,然后她讲起了后面的故事。
就这样,小A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直到小腹传来剧痛,她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小生命在陪她熬,于是她奋力支撑起来自己的身体和一地细碎的心情去了医院。
做完检查,医生说,胎儿因为着床不稳,再加上小A的身体原因,这个孩子是留不住的,建议尽快手术。
然后小A安排了手术。小A依然记得,麻药刚过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骗我?
一个人打着吊针的时候,和她一起的病友问她:你大宝多少岁了,是不是也不想再生了。
小A没有回话,只是继续掩面哭了起来。隔壁床的病友也无奈的耸耸肩,转过身不再理她。
回到家的小A,试着给自己做一点吃的,才发现,原来这么久了,自己连燃气灶都不知道怎么开。那一刻,仿佛眼里又看见了怪物在厨房忙前忙后的身影,鼻尖又是一阵酸楚。
没有人知道那段时间的小A是怎么走过来的,她自己也说,没有敢去回想。
从前她是一个有情绪就去喝酒发泄的人,但是那段时间是一点酒都不敢喝。每晚失眠,每晚流泪,然后还要保障让自己的心情不要过度悲伤否则影响身体恢复。
就这样小A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照顾自己,煎熬过了那些天。
所以现在看来,我似乎也知道了小A小小的身体下,为什么总是能展现出那么坚毅的表情。
那个女人经历过这一糟还能依然温柔如水呢。
十多天以后,正当小A在逐渐开始恢复自己的状态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她下意识以为是怪物,于是鞋都来不及穿,赤脚跑去慌乱的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男子,挺拔俊朗的外表难掩威严。他询问是不是小A,得到小A肯定的答复以后。他说是怪物的同事,问可不可以进来详谈。
同事?
小A抿了一口酒,说,是啊,当时他以怪物的同事自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骗子,没打算让他进门,结果,他让我先别说话,给我看了他的警官证,我才让他进屋。
他递给小A一个文件袋。小A疑惑的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张复印的死亡证明,一枚警徽的照片,一张怪物穿着警服的一张照片,一封信,一枚戒指,两张迪士尼的门票,还有一张支票。
是的,复印的死亡证明上赫然写着怪物的本名。
小A想努力的挤出笑容来询问对方是不是在拍戏,但是她看着那张照片和死亡证明开不了口。
陌生人先开了口:“我是他的同事,也是他的朋友。你们没有登记,不能按照给家属的程序给你任何东西,但是这些,是他特意交代的。他说你喜欢看侦探片,也爱看港片卧底,让我一定要告诉你,你看的侦探片不会出现在生活,真正的卧底,也不是港片中的一样。他让我给你说这些话,你就知道我说了的是什么意思了。不然你的防备心会很重,是不会直接相信我说的话。”
“他还特意叮嘱过,如果以后有任何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都没有问题。你没有家属的待遇,但是他特意叮嘱过我,我会帮你。”
小A听到他说的话,颤颤巍巍打开了手里的信封。
“亲爱的小公主:
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你的怪物只能在天堂看着你了。我多么希望你手中的戒指能在我这次任务回归以后,在你最喜欢迪士尼城堡面前由我亲手戴在你的手上。
在你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有趣的举动逗笑,只是你的小小个看不见我的表情。
十三年的时间里,我除了工作就是在关注你的动态,我多怕有一天从家里人口中听到你要结婚了的消息,然而那次你要结婚的消息还是你自己亲口告诉了我。你或许都不知道我紧张了多久,才敢再次联系你。我想过去找他麻烦,但是我又庆幸还好他这么对待你了。
在你联系我之前,我不确认你是否还记得我。与你分别的这些年,我经历了读书不好,然后被选中了当卧底。本来对编制不感兴趣的我,在听说你大学遇到骚扰和欺负的时候,毅然决然想要有一个身份来保护你。如果你没有结婚,可以在我身边,那必然是我亲历亲为的保护;如果你结婚了,不能在我身边,那我的身份也能为你保驾护航。
所以,我的小公主,当我说要做好最后一次任务想要回来和你结婚的时候,我怕你多想,怕你联系不上我瞎想,闹脾气,所以选择了在你朋友面前演戏骗你。
你虽然小倔强,但是你的心思还是会看穿很多东西的,我必须要找到一个让你觉得合理的联系不上我的理由,抱歉我让你伤心了,也希望你原谅我,只是你这一次的哭泣,我不能再如往常一样在你身边抱着你。
我亲爱的小公主,你千万不要伤心。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和你的外婆一样,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在守护你,我知道你还记得,从前我告诉你的‘人除非是死了,不然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我很庆幸十三年过去你还记得,希望你以后也能记得。
小公主,我这个怪物骑士已经护送完公主成长的道路了,未来的蓝图将会是属于你的王子陪你描绘。我知道你学了很多东西,那我们这样约定吧,如果你遇见一个和我一样高,眼睛看你和我看你一样会发光,一样能保护你的王子,那你就千万不要不理人家,因为那是我在天上看着你给你安排的。相信我,一定给你安排你心里最理想的王子来守护你。
亲爱的小公主你千万别哭。我知道你爱哭,有时候小小的感动你都痛哭流涕,以后没有我给你搽干眼泪,那你该怎么办呢,所以,在你的王子出现之前,答应我,不要哭好不好。
你倔强的小脾气,总是以你自己看到的为主然后去猜测,答应我,以后在面对我给你安排的王子的时候,不要再这样子了噢,要仔细听人家想说什么,不是所有人都是按照你认为的想法来表达自己的。
我的小公主,你一定要乖乖的,要听话,我的心,我的信念,我对小公主的守护会一直陪伴着你。如果未来的日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联系给你信件的这位,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有他在,我也不会离开得那么担忧。
亲爱的小公主,还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删掉你任何社交软件上与我的合照,背影都不可以留。未来,我从前给你说我出差的城市,非必要不要前往,如果一定要去,记得通知我的同事。
此生只爱你的怪物,绝笔!”
看完信件的小A,面无表情,看着前来送信的怪物的同事:“我可以留下你的电话吗?他要求的!”
“可以”
“我可以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抱歉,不能,你不是亲属。”
“那这张照片可以留给我吗?”
“抱歉,照片也不行。”
“你让我拍个照行吗?”
“抱歉,也不可以,这是为了你的安全,希望你理解。警徽的照片你可以留下。”
“好的,抱歉,本来应该我请您吃饭的,但是原谅我今天可能不行。”
“是的,我很理解,那我先离开,以后有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不用客气。”
“好的,谢谢。”
她讲完这些,又是一罐酒下肚,然后被呛到流眼泪。留下一行泪水之后,她说:“你知道吗,当天晚上,我连夜回了老家去了他的家里,我能在门外听到他父母的哭声,窗户上能看到家里挂了白布,但是我没有选择敲门。那一刻,我只痛恨自己没有留下那个孩子,如果留下那个孩子,至少有他的血脉。至少他的父母和我都不会那么难受,至少,我能光明正大看他最后一眼。”
九、结尾
小A说她的故事说完了。而我也才想起,一晚上,我光顾着听故事,甚至没有喝过一口水,我尴尬的拿起杯子。为我刚才对她的鄙夷感到深深的自责。原来故事的确过去曲折,也不是我们所想的渣男骗感情戏码。
静谧的深夜,月光洒落在酒吧门口,我恍然见好像看到窗外的数目倒影出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或许是她的怪物其实真的一直陪伴着他吧。
自古英雄配美人,而她的骑士,用了十多年陪伴了他的小公主,无尽的爱意与遗憾,或许真的可以跨越生死陪伴在左右,但,依然是一首悲怆的歌。
是的,起风了,树影被吹到稀疏,我也在流泪。从稚嫩的小女孩到亭亭玉立的少女,再到心里的妻子,他给她建立的世界,我不知道未来是否真的会有个王子来守护。
一封满载深情的信件是唯一证明他来过的痕迹,他记得她的迪士尼,而她爱迪士尼是因为他从小给她埋下的情深意重。
十年间,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点点滴滴他都关注着,就连他最后的牵挂,也化成了最后的嘱咐。
她是不幸的,她不能与他的英雄,他的骑士长相厮守;她也是幸运的,他最后的挂念都化成对他的嘱咐,留下帮助她一辈子的安稳。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她弱小的身影,好像有些悲凉,但也有坚韧的力量,我希望她幸福。
最后我尝试询问一下:“那没有见到你的这段时间,你...”
“两年多的时间,我终于尝试让我自己走出来,遇到一个男生,和他一样高,眼睛和他一样大而有神,我以为和他说的一样,是他安排的,本来约好了一起出去玩,但…”
“是发生了什么吗?”
“要去的地方是他叫我非必要不前往的地方,我觉得应该不是他。所以我又回来喝酒了。”
说完,她笑了笑转身走了,而我,也没有追上去询问她的联系方式。我知道,这个故事她告诉我,也不希望我会记得她。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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