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腊肉毕业生写在毕业季的一个回忆!(捂脸,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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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又见胡蒙蒙
胡蒙蒙是我同学,很多年的老同学,高中,大学我们都在一个学校,高中一个班,一个宿舍,大学一个系,大三后半年自己出去租房子,她是我的租友。她的人,真如他的名字一样胡蒙的过了25个又加3个年头。
2010 年,是我们毕业后5年后我见过的第一面,从毕业时的流浪街头到现在的为人妻为人母,唯一没有变是是她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清澈,只不过没有了刚出校门时的那种傻气,这都是后话了,是她后来跟我说的,原话也不她说的,是她老公这么评价她的。
2010 年9月份的一天,我还在N公司上班,中午吃完饭正在预谋着打个盹,丫电话就响了,看了一下号码没有见过,正想发火,接了,从发火转变成了小激动。胡蒙蒙同学的电话,上来就一句:这周我来GZ,没有时间去看你,你周末休息过来看我,我给你讲故事,还帮你报销车费。我心想,这胡看来是发了,要不就是想找个垃圾桶来倒他的感情渣子。
周五下班后,拿上准备好的简单的换洗衣服,坐上天天为我服务的238路公交车,到车站,买下15分钟开的车,汽车准备出发。一个半小时后到达GZ站,排队坐出租车,又15分钟到达她下塌的酒店。5年未见的同学,给我的感觉好像还是毕业时她帮的收拾东西时的那种样子,好像昨天他送过走出BJ 站的一样,恍然如梦般。我时不时会有这样的幻觉眼前发生的事,在哪一天的梦里我已经过了一回,今天的只不过是像在温习。小小走神回过神后,我走上去抱住了她,比原来胖了一些,刚刚好,风格依旧,皮肤比原来当穷学生时好多了。
真如我所料,吃完晚饭,21:30,沿江边小路散了散步,晃到酒店,23:00,洗洗,又在脸上抹完晚后一层腻子,两个人躺在在床上,看了看笑了,有上学时宿舍的感觉,但绝对不是。
一 .开茬
家里种地时总爱说的一句话,叫开茬,我的理解是庄稼长的第一拨。
胡蒙蒙的话,在我们们对视后,哈哈大笑后也开始了。
她的话是从她现在说起的,中间穿插着他的高中,初中,冷不丁的出来了他小学时的片段,人物更多,她老公,孩子,初恋男友,姐姐,哥哥,父母都在里面,但只字未提她后来的我知道的,第二,三 第N 任男友。
她讲的很乱
,很杂,很无趣,但也有无奈在里面,确切是说是矛盾的心静,和无法理清的头绪。
那两天我扮演了一下很好的听众,很合格,不单是听,也在出谋划策,也可以说是指手画脚,外加不定时的提问。
我认识她差不多12年了,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过,后来我才知道原因,都是梦,梦,最近她每天晚上做的梦惹的祸。
二. 那年我们毕业了
05年6月份接到学校通知,6月25号前全部返校,办手续,于是一群像放出的的小鸡一样,放过风后都陆续回到学校,我也是在3个月的分别后见到她了。学校的安排总是那么的无聊,但必须配合,整理我们的档案,户籍, 现在又不包分配,也没有打算过共党直属单位,说白了,是我也进不去,档案我也没按照学校我说法交支我的接收单位,至今还在我手上,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都从来没有打开看过一眼,里面到底装了什么,那个封条下面东西我觉的很冷。
毕业照,同学三个一聚,五一个一伙的,十几二十个的一游的,就这样,我们度过了毕业前的最后半个月。当然在这段混的日子中,我和胡蒙蒙混的时间最多,她带上他同学给他介绍的第三任男朋友,我却没有让她知道我在他眼皮低下开始的一段新的恋情,去出了很多将军的地方的那个广场,去最大的地下超市,晚上骑着自行车在空无一人的路上乱喊乱叫,我觉的我们那时真的是一种无奈的发泄。二流学校的一般学生,毕业了,工作还没有任何着落,没有做李刚的爹,连个有钱有权的亲戚都没有人的一群人,在最后逼上绝路时在一起的狂欢。
从高中到这一次见到胡蒙蒙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在不停的交男朋友,却一个比一个的不着调。从大二那年我陪她见过的她的第一个网友开始,便没有停过,直到结婚生子。
大二,她说她要见个BJ 过来的网友,我问:做什么的,她答:娱乐场所当保安的,我低头,不语,只是略微的摇了一下头。但我还是陪她去见这个BJ 来的保安网友。那个网友一看就是那种我不喜欢的类型,穿一个豹纹的假皮草衣,下穿一黑色铅笔裤,当然这是我现在眼光看的,因为05年时我还不知道皮草是何物,更不知下面紧的叫铅笔裤。他们两个聊了一下,我一句不发,连像征性的微笑都没有。我不想跟这样的人的有任何的言语哪怕是一个表情,但是谁知后来我们还是见了不止一次。 随便找了个吃饭的地方,吃完,他们两个似乎很谈的来,胡蒙蒙像个无知少女第一次见外面世界一样一连串的问题,他们聊的很HIGH , 我实在呆不下去的,不负责任的要走,当然临走之前没有忘记提醒她早点回去,小心这种人。谁知我的提醒后来却成为了预言。那个BJ 保安保卫首都的网友后来又来过几次,只不过她不再让我陪他去见了,再后来,有一天晚上胡蒙蒙受没有回学校,我当时真想抽自己两个两个耳光。再再后来,就是胡蒙蒙会时不时在星期天消失,投入到BJ的怀抱。在GZ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都觉的很对不起她,虽然我知道他根本不知道我的这个内疚感。
大三那年,就没有见过BJ 网友过来过,只是偶尔在一次胡蒙蒙哭着对我,其实他才初中毕业,说他什么也没有,她后悔了之类的话。时间在走,日子在过,大家也慢慢的把这个BJ保安同志忘记了顶多只有一个记忆的轮廓留在大脑的浅皮层。
胡蒙蒙在大三那一年,又交了一个男友,是她一个初中同学的大学同学,在TJ 上学,那个男同学过来时,我又见了,这个可以说是男版林黛玉,白净消瘦,加一个半框眼镜,说话很客气,很平和,很小声,当时我都有一种我要保护他的冲动。这一年,他们交往了几个月,胡蒙蒙也在BD和TJ 之间跑过几次,说是她那个初中同学找他玩。后面的日子,就没有见过她同学找她玩了。
大4一年上半年,那个白净书生又来过一次,胡蒙蒙那天晚上一夜没有回来,第二天我们还没有起床她回来了,一句不发,蒙头便睡了。早上也没有去上课,中午我帮她打了份饭回来,让她起床,他又抱住我说,那个人太抠了,开旅馆的钱都不舍的出。这次她没有哭,但比上一次哭出来的样子还难看。
大4下半年,基本上没有课了,大家都在为自己以后路东奔西走,如无头苍蝇般乱飞乱撞,赶场子似的行走在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招聘会上。而胡蒙蒙却整天宅在宿舍鲜有出去。
三.毕业分水岭
毕业前三个月,胡蒙蒙在网上蒙到了一个工作,做审核校对类的,后来她过去后,又把我们宿舍的才女,我们系总是成绩在前三名的秋叫过去了。我则跟我宿舍的玉儿找了一份类似体验生活的实习工作,同行的还有同系的一个男生郝磊(这是后话),说白了就是推销治疗仪,没有底薪,整天骑着一在学校里淘来的一个60块钱的破自行车,在大街小巷跑,骗那些身体上有需要的人。在我满大街跑的平均一个月只有500元的时候,这样过了两个月。她已经每个月稳赚1800/月了,外加中餐,当时我眼红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在学校里呆着实大没有劲,我和玉儿也去B漂了, 我的落脚点就是胡蒙蒙,她工作的地点是SHUNYI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里紧邻王菲别墅区那里不远,说是一个工业区,但是环境很好,人不多,不挤,并且3月份的杨柳趁着的景色很好。 他租住的地方不在这片美景内,一个叫做XX村的小村庄,民房的一个套间。这个农家院很大,足有20多间房子,一个院总共有三层门,如果从空中拍的话,绝结是一个目字结构。目字的量上面一横就是第一层:朱红的铁扇门,朝南,典型的北方,一个大街门就占了足有两间房子的面积,房门开在中间,两面对衬的是两间门面房,左右各有两间做小店,一家是做粮油的一家是个小型的超市,便利店而已,取名便民超市。
第二层大门要小很多,只有第一层的一半大小,左面是三间房子,其中一个单间,一个套间。单间里住着的是一对情侣,外面可以看到漂亮的HELLO KITYY 的窗帘,虽说我一直没真正的看到过他们两个人的样子,但是我知道,那个漂在北京的她,一定是一个特别可爱有着小女孩情结的她;套间里,我知道是一家人,门口总是有一个婴儿推车,时不是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和一家老小因一些小事的高兴的大笑声,还有偶尔传出来的或高或低的吵架声。右面靠中间的是一个单间,最右边是一个公用洗澡间,一间女,一间男,洗澡外加厕所,面积很大,完了旁边还有一间锁着的房间,是房东一家的御用洗澡间。
第三层和第二层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两个公用的洗澡间被两家住户代替,右面三间单间,住了三家人,右面套间胡蒙蒙和秋租下来了,旁边是的一家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只知道他每天回来很晚,凌晨时回来,就会把他那个发动机似的空调打开,然后,早上我们出门时他那里仍然是发动机高唱。
最后一个小院我没有走进去过,我只知道最后一面房子是房东一家住的,外面玻璃包的大落地窗,院里摆了很多的花胖胖的房东及房东老婆和儿子,经常在大门口晃悠,是不是问我声,小老乡,找到工作没有?
我们那房子,文雅一点说是套间,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门厅,外加一个拐进去的超大单间----足有40平,我第一次走进去时我呆住了,家具,两个,一件胡上学时用过的一个床上桌,一个就是半边床板掉下去的双人床,没有掉下去的那半面上面放了三个行李箱,靠角落的拉了一条绳子,上面挂满了衣服,地上有两个床位,这就是我在北京临时住所了。我加入后,没别的变化,只是地上又多了两个人的位置。
安顿好后,我的北漂生活正式开始了。应该是我们的北漂生活正式开始了。
第二天,我和玉都没有出去找工作,休整一下,然后采购一些基本生活用品,明细如下:5盒蚊香,一瓶花露水,六神牌的,广告上说很好用的,一抹能顶6个小时。买回东西后,盘点,我身上还有568,很吉利的一个数字,玉家里情况相对好一些,不过,我们都不是那种想伸手要家里钱的人,他还有1800,包括毕业前两天发的最后一学年的奖学金800元。而后就是制定计划,找什么样的工作,如何在找到工作发工资前用这些钱维持我们北漂的生活。
在这个六环旁边的村里时游荡,发现在一下很不错的地方,一家卖大饼的地方,差不多一块五就能解决我们的一餐,而后又发现几家卖炒饼,炒饭小店,村口的一个被围墙围起来的写着BJ建工,一天24小时轰鸣的工地附近,有一条外侧很有感觉的垂柳,里面一排是紫色的杨槐,路边下午4点就会有一排的啤酒,烧烤的摊位。但我们却从来没有舍得去吃过。
晚上我各玉把背着的那一叠简历重新整理一下,然后在附近网吧把简历放在网上。刚走出来,胡蒙蒙和秋也回来了,他们两个还没有发过工资,还好,公司中午包吃,晚上4个人一起各吃了一份炒饼。那份小小的炒饼现在想想还是那么温暖,是胡蒙蒙请的。事后我才知道他身上只有80块钱了,那一次吃饭花了12。
晚上,把各自的位置铺好,然后时不时去探查一下洗澡间时否有位置了。10:30,4个人人说说笑笑的去洗澡。一直很怀念我们一起洗大堂澡的日子,一起洗了几年,他们的身体于我而言比我自己的我都清楚。一样的相互嘲笑对方是飞机场,他们三个是那么种小巧灵珑型的,胡蒙蒙和玉的肤色只不过肤色稍微暗一些。但是那一次的一起洗澡我明显的感觉到中间有几次停顿,大家都心知肚明,明天,在哪里?我们不知道,在等老天,命运的关爱。但是有一点确认的就是,我们现在还在一起。
第二天是周六,我又出去了,那个叫做三元桥的地方,我转了3圈,才找到了,也是三元桥的站台,第一次把手放在了自助查询路线的那个机子上,搜了一通,我终于坐上了去我面试的那个地方,他们说是抄写,抄写校对稿件可以带回家去做,前提是要交300块钱押金,他们考了一一下我的校对能力和钢笔字,就回头谈押金的事了,我摸了一下我口袋里仅有的280块钱,想了想说没有钱,所以就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呆了一下,我觉的我要抓住这个机会,这救命的稻草,我傻傻的站在那里,吞吞吐吐的说了一下,我没有那么多钱,后来他们说最少200,我心里暗想了一下,80块钱,我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我没有了主意,我不知道我以后的日子如何过,他们看到我仍有所为难,说了一句,最少150,我接受了,交完钱,拿着他们给我稿件,还有仅有的130块钱,我回家了。
为了早日能够有钱,我回去的当天下午,就开始校对那些所谓的稿件,晚上11点,终于把第一份完成。
第三天凌晨1:00终于可以交稿了,但是结果却是那个所谓的编辑部已是人去楼空,头蒙的一下,想撞到保安亭那里,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流......
以后的日子就是奔走于各个招聘会,面试,是往前,再面试
62天后,借得钱也花光了,我决定离开bj,离开这个让我憧憬又让我伤心的地方。
可是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毕业了, 工作还没有开始已经撞的浑身发紫。
怀念那段苦的现在想起来哭的日子, 怀念和你们一起洗澡的日子。
后话:
我逃离BJ,然后,然后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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