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光。
穿着女仆制服的小姐在广场上跳舞的时候我在塔楼的窗台边看着,路面上的灯亮得炫目在黑色的背景下像舞台的灯。我想起小姐被拖行被践踏的时候从颐指气使的指尖开始缀满的裂痕,现在一直蔓延到脸上就成了梦幻般的迷顺。
推翻贵族和贵族的钱的时候人们一个两个高兴得像进醉了酒的迷梦,合法四溢的欲望和情绪打杂着唾弃的旧屋檐。革命中总有牺牲的不幸儿点燃并持续点燃着喷涌而出的情绪燃油,吟游的琴声于是大声赞叹幸运地生于此时此刻。小姐的衣服一点都不合身,她比我苗条却也比我丰满。被拉出家门的时候尖叫声和簇拥我和我的女仆装的声音都是一样的莫名其妙。钟声响起的时候所有思考都被毫不奖励地扯碎了,而我现在在痴迷于她脸上如梦似幻的无可救药的明媚又破碎的笑。我毫无理解的能力和愿望,不关心她身上哪处伤口要多一些,也不关心她是否要一路跳到火刑架上去。我在钟楼里而其实只活在那件衣服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没听清,也全都没有。什么?风。
那光还在漫无目的地亮着。啊,啊,啊。
希望某个人好所以漠视自己的感受,用对他人的爱来宽慰自己,说不定是很残忍的事。希望能有更多时间陪伴她们,希望时间再久她们也能够幸福安康。可能因为过去缺乏体会,我们彼此都错过了最好的能够作为家庭幸福相处的时期,所以到现在都以一种略带遗憾的心情小心地珍视着迟来的感情。
过去和现在都是,如果我能做得更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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