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中痛苦地挣扎着,我的鼻腔和口腔都进了水,我的呼吸好困难,我的嘴唇刚露出水面,我就喊救命,可是没人理我,我记得我是会游泳的,可这会手脚却不听使唤,整个身体都变得不协调,我开始下沉了,直到沉入湖底。
刚到湖底,只见两个飘移的身体向我走来,而这两个人的身体上面一个安着牛头一个安着马面,只见那牛头手里拿着一条铁链朝我脖子上一套说:“小子,跟我们走吧?”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要跟我装神弄鬼的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牛头马面“谁跟你装神弄鬼,我们就是鬼,你难道在阳世不知道阴间有牛头马面吗?”马面说到。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我溺水而亡了。我结束了我四十岁的生命。我怎么这么命苦,我才刚做了网红没两个月。
我叫慕容虚,来自长江边上的一个小镇,我们那是鱼米之乡,河流湖港纵横交错,从小我就喜欢围着水塘跑捞鱼摸虾,也练就了好水性和好体魄,可就是书读不进去,所以初中毕业我就当了兵。
当兵的时候多亏了我这好体魄,我在部队几年可是年年被评为训练标兵。哎!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连长说我要是文化再高一点的话,说不定能进军校提干。
三年后我退伍了,我这没人没钱没路子的,我回来能干什么呢?后来我舅叫我跟他跑运输,我就学了一个驾驶证,又用退伍费加上借了一些钱买了一辆大货车,跟我舅跑起了长途货运。
运输跑了几年,我把欠的外债还了,手上还有盈余。那年我二十五了,可我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我正值青春旺盛之际,哪能不想男女那点子事,听车友说澡堂子里能干那事,我就叫他们带我去了几次,这一去不要紧,我对那事还上了瘾。
我在澡堂里认识了一个叫莉莉的,长得挺漂亮,小嘴也甜,只要我一去,她就哥啊哥啊地叫我,把我的魂都勾去了。很快我那点子盈余就没有了,还向车友借了一万块钱。
莉莉和她的姐妹这事被我舅知道了,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叫我写了保证书再也不去那种地方。我也开始反省自己,父母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把我养大不容易,我不赚钱孝敬他们,却让他们为了我当心。
有一阵子我没去澡堂了,我决心一心一意跑运输,赚了钱孝敬父母,在城里买房娶老婆,也算小有幸福吧。可过了不久那个莉莉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哎!本打算不去的,可身体里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催着我去了。
我和莉莉又好上了,并且有了一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我觉得这次陷得更深了,不仅是身体上的。就在这次我跟莉莉重逢一个月后,我迎来了人生的一场噩梦。
一天晚上,莉莉在她的出租屋对我说她要回老家云南了,她的一个表姐叫她回老家发展,她表姐在那边有一个项目很赚钱,不是亲戚还想不到她呢。莉莉跟我说叫我忘了她,可是我怎么可能呢,我对莉莉的感情已难以自拔。
我和莉莉租住的城乡结合部我决定卖了货车跟莉莉一同到云南发展。就这样我带着卖货车的二十万块钱和莉莉一同到了云南。到那边见到莉莉的表姐后,我们就被称为经理的男人带到了一个小区的三楼房间里,虽然是三居室,可里面居然住了男男女女十几个人。
第二天,那个所谓的经理就给我们开始讲这个项目的前景和未来,他讲得津津有味,我也听得如入云端,我觉得我就要发大财了,我乖乖地拿出了我的二十万买了他们的所谓“干股”。
经过几天的学习,我大致了解了这个所谓的“项目”,这个完全是他妈的传销,我要走,我要出去,当我走到大门口时,却被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你他妈上哪去!”
“我想出去买点日用品。”
“缺什么告诉我们,我帮你买。”
“还是不麻烦大哥了,我还是自己买吧。”
“妈的,哪来那么多废话。不给出去就是不给。”
看管的人我们被软禁了,那个经理整天就在房间里讲他的“项目”,还叫我们打电话发展我们的亲戚朋友也来做项目,放他妈的狗屁,做为曾经的军人我怎么可能听他的摆布,我决定和他动手,但终因一拳难敌四手,我被几个壮汉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他们把我打昏了,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莉莉,她的眼睛红肿着,眼角还有泪珠,她问我怎么样了?我告诉他我头痛欲裂,莉莉更加哭得伤心欲绝,她走到房间里找到她表姐并一把拽住她表姐的头发,问她为什么骗她过来,她表姐只是蹲在地上哭。
接下来的日子,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而且头脑隐隐作痛,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出现了奇怪的幻觉,老是觉得有一小队日本鬼子追着我,时不时地伸出手来对我说:“你的票子的拿来!”
我开始整天自言自语,“你们是日本人,你们是贪财人,我怕你们啊!老子一拳打死你们。”“不要脸的东西,吃死我了。”
我嘴里胡言乱语,并且身体开始抽搐,我持续地抖动着,嘴角吐着白沫,我听到有人喊:“这小子他妈的发羊角疯了,老大怎么办?”
“把他扔到街上,不要死在这里。”
被扔在街上“喂,同志醒醒,你怎么睡在街上?”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我发现旁边站着两个警察,警察问我是什么地方的人?怎么睡到街上了。
我努力地搜寻着记忆,但头疼得厉害,终于记起来了,我是江苏人,我和莉莉一起被她表姐骗到云南来的,我把情况告诉了警察同志后,我再一次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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