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奇怪,像我这种没有任何娱乐的人,是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的。如果一个人觉得支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介质毫无意义的时候,那他也是无法存在的。既然这样,那肯定有某些东西对于我来说是有意义的。但是当时的我,却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礼拜六下午,我跟毛毛约了去酸奶店,打算在那里消磨一整个下午。为什么要选这么个地方这么个时间,原因是她喜欢坐在酸奶店门口看雨。
“学校的氛围太压抑了,大家都忙着竞争学习,看着就累。”
“谁跟你一样可以如此悠闲,丝毫不担心未来。”
“这个下午我们去酸奶店坐坐吧,雨好像不会停。坐在那门口听着雨哗啦哗啦得打着玻璃门,整个世界浸在细细的雨里,然后看小说。”
“好啊。”对于毛毛提的要求,我当然是不会拒绝啦。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毛毛,即使作业没写,成绩落下,或者是别人异样的眼神,我都能在这种环境下安然处之。难不成这是所谓的安全感或者归属感?当然,毛毛终究是毛毛,她不会让我的成绩一落千丈,她会把握住那个点,让我成绩跌到能够接受的状态,然后跟着她去浪费生命。跟着她无非就是不停得睡觉,发呆,看小说,或者去一个很荒凉的地方不停得走,闲聊。
“毛毛,有个很奇怪的人向店里走来诶。”我推了推正在看小说的毛毛,虽然说是她建议来看雨的,其实真正看着门外的人却是我,她只是一心一意得在看小说。
“哦。” 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显然奇怪的人没有小说有吸引力。
雨丝密密麻麻,灰茫茫地落入无穷无尽的地面,与门外的黑衣人交融在一起。他越是靠近,我的呼吸越是急促紧张,好像这个人与自己有着某方面的关联。他身穿黑色的胶皮雨衣,但是头上却另外戴了个黑色的帽子,手里提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包,墨绿色,上面刺了几片暗红色的花瓣,怎么看也不符合这个男人的气质。
“一杯热牛奶。”进门后他直接走向了吧台。由于他走得急促,我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外貌。点完东西后他径直往楼上走去。皮鞋的声音踢踢踏踏,一阵一阵得敲击着我胸膛。吧台下一滩雨水,湿哒哒的鞋印延伸到楼梯上。
“那个人,总感觉在哪里见到过。”正当我看着鞋印沉思的时候,毛毛幽幽得吐出这几个字。
“他让我有压迫感。”
“走吧。”
“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毛毛合上书拉着我的手就往门外走。雨依旧噼里啪啦得下,风把伞吹得左摇右摆,毛毛一会儿尖叫一会儿大笑,连带我跟着她一起发疯。完全忘记了黑衣男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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