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孟纯起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急急忙忙洗簌完顾不上吃早饭就奔洗车行而去。
原本打算去孟真的新店的,还是开业的时候去的那么一次,离婚的事想告诉她。可现在已经快八点了,来不及了,晚上下班再说吧。
已经四月了,路边的树木都发了新芽,鲜花在明媚的阳光下肆意绽放。
孟真很享受现在的状态,早上员工们轮流做饭,做什么就吃什么,不挑食。而且鼓励他们做家乡的味道,让自己有机会品尝各地的美味。最最重要的目的是把自己解放出来,不然,每天给十来个大小伙子做饭,想想都可怕。
目前,午餐是晓鸥配合自己做,以后肯定也要想办法请专人负责,否则,自己也吃不消。
上周,挑了个日子去老店把蝴蝶兰移种在柳树下的花圃里了,之前种的是小花粉红色和紫色,还有菲律宾紫色蝴蝶兰,今年又增加了个新花色,斑点蝴蝶兰。又栽了几盆红花蝴蝶兰和红心蝴蝶兰在新店养着。
这段时间已经不像刚开业那会儿那么火爆了,不下雨的情况下,每天保持一百五到二百左右辆,还算稳定。
若想经常保持火爆,就要经常搞活动,有较大的优惠力度和广告的宣传的加持才能成功。
肖一森隔三叉五的会来看自己,会深情款款地偷着说:我爱你。但是总感觉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明显的不像从前跑得那么勤,信息也没有以前那么多,更没有从前那么腻乎。
“也许已经过了热恋期了吧?”孟真这样想,“没想到,爱情就这样结束了。”虽然已经预料到结果,但是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还是会失落夹杂着难过。
昨天看见孟纯,她状态不太好,感觉就是睡眠不好的样子,白天忙,没时间聊天,晚上忙活完,不想聊。不知道她现在和刘瑜华怎么样了?还在冷战吗?
打电话问问她,微信电话拨过去,却没人接。
有些惆怅。
很快就有顾客上门,来不及想自己的事,以最大的热情,接待顾客。
肖一森从店门口路过时,看到一院子待洗的车,没下车,直接走了。
今天和老婆约好了,下午一点去房产中介签字。老婆母亲去世的时候,给了她一套房产,这套房产地处偏远,两人商量一下,决定卖掉。没想到,中介很快就找到了买家,据说卖了三百万!
三百万,一笔巨款!
他开着车,和煦的春风从窗户缝争先恐后地挤进来,让人不由得心情飞扬。
孟真是一个勤劳勇敢的女人,但是她命运不济,以至于操劳奔波。而老婆华英是一个聪明睿智、雍容大气的女人,小时候家里条件优渥,什么都不用干,不用操心受累,都可以活得很好。
人比人 气死人,不信命不行。
孟纯晚上十点了才整理好下班,没回家,直接去新店找孟真。
孟纯来到新店,小天和晓鸥已经下班了,孟真和小伙子们还在各自忙着。虽然有值班的,如果活多,不值班的谁愿意干也可以上。
孟真没想到孟纯会来,高兴地把她迎进来:“这么晚了来,你和刘瑜华说一下,今晚不回去了吧。”
孟纯说:“我就没打算回去。”
孟真高兴地说:“太好了!我房间里有洗漱用品,新的,还有面膜,你自己去找,我这边忙好就回去。”
孟纯坐在服务台里,说:“没事,我在这陪你,忙完了一起回去。”
孟真心疼地说:“上周回店里,看你面色憔悴,我想和你说说话,又着急赶回来,都没来得及说。你和他怎么样了?”
孟纯眼眶红了:“离了……”
孟真惊得张大嘴巴:“离了?什么时候的事?”
孟纯黯然落泪:“昨天。”
孟真抚着她的背,她长出了一口气,说完了一下子就感觉放下了什么重负一样,轻松了许多。
牛得力带顾客过来结账,紧接着,李建林也过来,直到洗车区关灯,都已经十二点了。孟真让牛得力去检查一番,才打烊关灯。
孟纯说:“你这里被你管理的井井有条的,我就不行,得向你学习啊。”
孟真却不以为然:“你也一样啊,如果你管这么多人,你也会想办法的,也许到那时候,你比我管得好。”
孟纯却说:“怎么可能,我们的店就那么几个人,小义要帮我操一半的心。”
孟真安慰道:“以后就好了,你一门心思的管店,就会有新点子了。”
孟真看着牛得力把灯都关好,才带着孟纯回卧室。
把洗漱用品找出来给孟纯用,自己则边刷牙边先冲个热水澡……
和孟纯一起贴着面膜躺在被窝里聊天。
孟真说:“说说吧,怎么离的?财产怎么分的?”
孟纯把经过说了一遍。
孟真有些愤愤然:“就该让他净身出户。还给他保留了那么多!他大概有多少存款?”
孟纯把面膜的精华液均匀的倒在脸上,用手轻轻地拍打着,说:“具体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这两年公司不怎么挣钱。经常发不出工资,还问我借呢!过年我们去北京,所有的开销都是我出的。但是,百来万他还是能有。”
孟真依然气愤地说:“你为啥不跟他要钱?”
孟纯却平静地说:“我想,他也没问我要。如果他坚持不松口,我们就要拖拖拉拉的不知道拖到猴年马月去。现在年初,他公司需要资金周转。而且,他总归是我女儿的爸爸。如果他过得不好,我女儿也不会开心。还有重要的一点是,他是个拿钱为重的人,如果我太和他争,把他逼急了,他指不定能干出点什么事儿来,就不好了。这样各退一步,也不会走极端。夫妻一场,也算体面的分开。”
孟纯看了孟真一眼:“我也想过,如果你和姓肖的分开,会是什么样?如果他老婆知道你了,你们又该如何?她老婆会不会也像我这样大度的放你一马?”
孟真竟不知道该如何以对。
孟纯接着说:“昨天上午去民政局办的手续,晚上我回家,才看到他的东西基本都打包拿走了,有可能他去那女人那了。还剩一点,我给他整理好,放门口,今天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取,也不知道他来没来。”
孟真看着她,听她继续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们俩能够结婚。”
孟真明了:“你这招挺狠,他们一旦结婚,就是夫妻关系了,将来有可能会成为怨偶。”
孟纯冷笑着:“无所谓啦,让他们结婚,竟成了我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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