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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是在水边度过的。
我们那里自然谈不上江南水乡,因为这个词好像专门给江浙沪创造出来。
而江汉平原的景色真的谈不上精致,不如说是单调,因为一望无际的是水稻田,坡地上点缀着棉花油菜,房屋就零零散散建在稍高处。
另外,频繁的水患也让我的故乡并没有留下任何古迹,什么庙宇啦,热门景区啦,文化学者故居啦,通通是没有的,就算是有,也屈指可数,并没有玩赏的价值,立个碑或者修个亭子罢了。
既然没有文化的氛围,只好用大自然来弥补。水多自然成湖,地势低的位置,农夫们就把它改造成水塘。
水塘的用处不可谓不多。
有的水塘放上几百只鸭子,有的种上菱角,有的养草鱼,我们更乐意见到水塘里种荷藕。种了荷藕的水塘,简直是我们的天堂。
荷叶尚未挺立出水面,温柔地贴合在水面时,青蛙蹲在上面,我们用一根棉线,末端绑着一个棉团,从爷爷的烧酒瓶里偷一点酒,将棉团浸湿。
钓竿抖动,棉团跟着跳跃,加上酒精的醉香,青蛙眼前一亮,盲目地咬住棉团,我们用力一拉,青蛙就离开荷叶了。
刚才它蹲着的地方由于凹陷而积了水,现在失去了重压,荷叶恢复平整,几粒水珠滚入湖面。
这时候,青蛙掉进了编织袋中,我们的美味到手了,有时候青蛙钓得多,还能换一点零花钱。
等到热浪滚滚的时候,荷叶亭亭地在水面摇晃,荷花娇羞地躲在圆润的荷叶下,我们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用力拔出一片荷叶,会有美味出现。当然,拔的时候要用巧劲,要让荷叶梗子露出末端纯白的一段,我们就吃那一段,虽然口感粗糙,但我们抵不住它清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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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河水升温了,游泳的时候就到了。我们一群人,在河中游泳,心里的鬼点子其实专注于河边的藕塘。
一行十个人,七八个人在河中游泳打水仗,另外两三个人偷偷潜入藕塘中,这一招声东击西我们玩的很熟练。
不一会儿,我们派出的那两三个人满载而归,为我们带来了藕带和莲蓬。
以上,就是我们童年时的恶作剧了。
我离开那样的日子快二十年了。今年国庆节,带儿子在附近的人工湖玩耍,也带着他摘了几个莲蓬。
不过孩子就没有我们那种幸运,做不到浸入式的感受我的童趣了。
我们是离农村越来越远了,也越来越文明了,但感觉失去了一些东西。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我也可以免去这种遗憾,带孩子真正下水玩闹一场。
今年没机会了,明年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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