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辉《大叔》
花城出版社
2022年4月第1版
自认是马家辉铁粉,然而疫情这些日子,对他的关注却越来越少了。看了一场他和罗大佑的直播,知道他正在写第三部小说,亦听说他家里的某个书架终于因为书堆得太多而垮了,可那已经是2021年的事情了。
“马家辉在香港”的公众号更新慢了,“作家马家辉”的视频号开了。其实,国内大大小小的APP,但凡和阅读沾边,都会看到马老师的身影,他更热衷于传播,有段时间我决定追随马老师,他在哪里,我便跟随去点个赞。可是跟着跟着,便跟丢了。
尽管如此,马家辉的最新消息我还是能及时收到的,比如花城版《大叔》,我们都是从预售就开始抢购的。早年曾经也出版《大叔》,可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的《大叔》是和《小妹》一起的,读起来多少带着看热闹的心态。而“半生已过,仍不忘继续前行”的《大叔》,聊着走过的路,读着读着,淡淡的哀愁便涌了上来。年少时看许冠文周星驰的戏,只会笑到肚子疼,彷徨无助时,又从蔡澜的文字里找快乐,总能成功。然而岁月无情,再回首只能是“笑着哭”或者是“不懂哭笑”了。
前些日子,认真的看了马家辉的一个视频,大吃一惊,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写小说真是太消耗能量了。《鸳鸯六七四》的初稿,就写了两年多。还花了数万大洋,请张家瑜做听众,一说就是四小时四十三分钟。《好与坏》这篇写的是夫妻情深的小日常,世间上有人能滔滔不绝聊小说数小时,还能有听众静下心来聆听,听完还能体贴的安慰过分感性的诉说者,也真是天生一对。
马家辉的父亲在写作,马家辉的太太,马家辉的妹妹,马家辉的女儿,都在写作,各写各的。马家辉的舅舅们,或酗酒或嗜赌。有写故事,早已读过。“我心疼他生了个写上百万字文章的儿子,却未能让儿子完整地、有头有尾地用笔头记下他走过的人生道路。对迷信文字力量如我的人来说,他是个没有故事的人,这让我无法接受。”《家:总有珍惜的理由》,马家辉说想写父亲的故事,又担心父亲会不愿意。读到此处,立刻蹭了网络的便利,《香港报坛回忆录》、《香港老照片4:马不停蹄》就是马老先生的著作,出版于二十年前,人皆有故事,说或不说,能说或不能说,万事随缘去。
新版《大叔》,故事新新旧旧,未曾读过的,皆是新故事。像我这样八卦的读者,终于等到一本马家辉的非小说新书,也是惊喜。“咬紧牙根,加上一点点运气,总会熬得过。请相信我。”《焦虑之春》,宁愿熬夜看英超熬夜读书,都不愿意熬日子,要知道,一切终究都是过客,此时脑海浮现《夕阳无限好》。
“我爱陈文茜,如同我爱她的好朋友李敖先生。”《微笑泪痕》,这里读到了文字的力量和友情的无价。
至于写邵逸夫、邹文怀、胡金铨、杨德昌等的文字,我猜想马老师的心依然藏着一个电影梦,记得他亦曾在社交媒体上写过吴孟达和廖启智,那就期待马家辉版的《吾爱梦工场》吧。
“
“以前对书的态度,当然是要占有,买回来的肯定比看的多,总是觉得可以等老了再看。可是这几年,第一是眼睛不好了,现在看书很累很累,比以前吃力很多。比眼睛不好更重要的是心态变了,你知道你时间不多了,接下来你只能集中精力做很少的事情。”(2014年,马家辉接受上海外滩画报的采访)
《大叔》书中的金句,早已被别人摘录了,只好翻点旧账,“时间不多了”的乐观表达就是“我又赚了一年。”
祝我们的马家辉大叔
,笑口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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