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毛姆的故事是这样的:距今一百多年前,美丽虚荣的凯蒂眼看自己快成为婚姻市场的二等品,便匆匆嫁给了迷恋她的细菌学家瓦尔特。婚后,她随瓦尔特远赴香港,但很快出轨风流倜傥的香港助理辅政司查理。事情暴露后,瓦尔特给她两条路:一是让查理离婚后和她结婚,二是跟他前往霍乱肆虐的湄潭府行医。花花公子查理自然不会离婚,心灰意冷的凯蒂随丈夫来到疫区。瓦尔特夜以继日地工作,凯蒂倒慢慢在瘟疫中的修道院里找到自己的位置,也慢慢忘记了“渣男”查理。但是,对于被疫区所有人敬爱并膜拜的瓦尔特,她始终没有办法真正爱上他。虽然她经历了霍乱,也脱胎换骨,但是就像普鲁斯特说的,爱没法说服。
最后,瓦尔特染上霍乱,停止呼吸。他临终的话是:“最后死掉的却是狗。”这句话是哥尔斯密《挽歌》中的最后一行,意思是,好心人收留了一只狗,后来狗却发疯,将人咬伤。不过最后人活了过来,狗死了。瓦尔特之前承认,最初带凯蒂来疫区,是想让瘟疫要了她的命。后来,瓦尔特的朋友分析,他染上瘟疫,多少是一种自我选择,因为他是在实验室里染病的。
小说前半段,凯蒂和查理的事情暴露后,凯蒂和瓦尔特有过一次短兵相接。凯蒂说:“我嫁给你,本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我感到后悔莫及。我就是个大傻瓜, 我对你毫无感情,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然后,瓦尔特微微一笑,说道:“我对你没有任何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没有头脑,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胸无大志、粗俗不堪, 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平庸浅薄、势利虚荣, 然而我还是爱你。”
这段对话发生在他们去疫区前。爱情,或者更准确地说,“不爱”的发现,用不着瘟疫帮忙。
《霍乱时期的爱情》是最典型的文本,霍乱不会改变爱情,霍乱只是爱情的明喻。《面纱》中的瘟疫,到底有什么作用,或者说,瘟疫是什么?
瘟疫在这本书中就是一层“面纱”,它的存在使得每天有成百上千人病死,也使得瓦尔特和凯蒂改变,凯蒂面对疫情的蔓延,渐渐归于平静,偷情和虚荣都显得不那么重要;瓦尔特因为得不到凯蒂的真爱而得疫而亡,这是被爱情和疫情双层的打击下的自我选择…….
疫情带来了人类社会至暗时刻,但是爱情与文学却永远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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