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原名张廼莹,出生于哈尔滨呼兰的地主家庭。父亲为当时的教育届名流,曾任小学校长、教育局长等重要教育职务,家中财富殷实,在当地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出生在这样的书香门第的大家庭里,萧红理应是一个被捧在手心疼爱的大小姐,可是命运并非如此,家庭对她而言始终是荒凉的。
我眼中的萧红他的父亲虽然是教育界名流,但是性情却是冷酷残暴的,对待家里人都是一副吝啬无情的面孔。后来萧红将汪恩甲告上法庭,父亲气急败坏,将萧红软禁在阿城老家,更是不顾她的死活。家里的祖母和母亲,对待萧红也是冷漠的,他们给予萧红的眷顾和疼爱也寥寥无几。祖母时常骂起祖父会连她也骂,母亲也性子淡漠不大理会她。
后来在她的文学创作中,萧红不止一次的写到“我家是荒凉的”,笔下没有流露出来一点留恋,可能对于萧红来说,那段破败的记忆始终是她不愿回忆的。唯一让她感到怀念的便是温暖慈爱的祖父,还有祖父的后花园,后花园虽小,却有蜻蜓,蚂蚱,玫瑰与之作伴,那始终是自由的。祖父和后花园是萧红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她创作的养分,不断滋养着她。正是这样的经历让萧红对爱极其渴望,同时又塑造了萧红纯真善良与坚韧倔强的性格,这是她身上吸引人的一点,但是也是她一生颠沛流离的根源。
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了人性。他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甚至于无情。--萧红《呼兰河传》
我眼中的萧红萧红受五四思潮的影响非常大,她剪掉了鞭子,上街游行,演话剧,做募捐。她向往自由,渴望独立,坚决反对包办婚姻,威胁父亲离家出走。她将父亲视为洪水猛兽,一生都与之对抗,为了获得自由,她是不惜代价的。于是她立马抓住陆哲舜这根救命稻草,同这位表哥一同去北平。但是到北平没多久,家里断了经济来源,表哥也不断受到家里的威胁,两个人在北平的生活非常艰难,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回到了家乡。回来了以后又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夫汪恩甲,同汪恩甲生活在一起。在这两段感情里,萧红是没有爱的,只有救命稻草,只需要能够带她逃避当前的现实。萧红是倔强的和冲动的,在她眼中只有逃跑和对抗父亲,她不曾考虑过生活的艰难,如果她不是那么倔强,或许生活将会舒适很多。
汪恩甲或许是爱萧红的,或许又不爱。当欠下几百块的债务时,他说自己回家拿钱,但是一去不返。这个时候的萧红扛着大肚子,还不断的被旅馆威胁,旅店老板预将萧红卖到青楼去,走投无路的她只好像《国际协报》求助,作为该报自由撰稿人的萧军前来帮助,不知不觉中,两人渐生情愫。不久,汪恩甲的孩子出生了,萧红六天没有看孩子一眼,任孩子哭闹,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将孩子送走了,她觉得只有送走了这个孩子,她和萧军才会真正地开始新的生活。
萧红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她的生命就点燃了,她是一个永远需要爱的人,哪怕爱情已经把她逼入绝境,她还是很真实地渴望爱。毋庸置疑,她是十分爱萧军的,两个一无所有的人,两个依依相吸的灵魂紧紧拥抱在了一起。萧军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给了她梦幻般的爱情,他就像一盏明灯,点亮了萧红四周无边的黑暗。萧军也发现了萧红的写作才华,鼓励她写作,后来在鲁迅先生的帮助下,她的《生死场》发表了,萧红在文坛上一举成名,可以说如果没有萧军就没有萧红。可是萧军的大男子主义,过于自负和暴躁的性格越来越明显,萧红没有安全感的过度依赖使他感到压抑,即使萧红在日本时,写信的内容还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只是在萧军的眼中,这就像是桎梏,两个人终究还是分开了。
后来遇到了端木蕻良,端木蕻良身上的稳重体贴打动了萧红,萧红始终是渴望爱的,渴望安全感的。端木蕻良是唯一一个给了萧红婚礼的人,那应该是萧红渴望许久的家。在婚礼上,萧红说:“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我只想过正常老百姓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是互相理解,爱护,付出。”但是端木从小被别人过分溺爱,生活能力很差,对萧红的依赖性极强,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萧红操心,端木无法为萧红遮风挡雨。当武汉沦陷时,萧红让端木先撤到重庆,端木就丢下身怀六甲的萧红独自撤退,端木在一定程度上是自私的。过度的操劳使萧红的身体每况愈下,后来就医时又遭到了庸医误诊,萧红喉管被切开,不久就病逝于香港。
我眼中的萧红萧红的一生颠沛流离,辗转青岛,上海,武汉,重庆,日本,香港,在那个战乱的时代,经历饥饿病痛,遭遇情变,孤独的走完了这一生。可是萧红只是想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为自己的命运而抗争,只是原生家庭的重男轻女与冷漠使她没有安全感,渴望被爱,她的性格太过于倔强,造就了她孤独的一生。她在非常努力的生活,只是没想到把生活过的满目疮痍,可能真的如她所说女性在那个时代生活只能是艰难的。可是她并没有做错,她值得我们尊重。
萧红说:女性的天空是很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是笨重的。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是在长期的无助的牺牲状态下养成的自甘牺牲的惰性。没有自我,总是在自然,男权的压迫下,丧失了人的价值,命如草芥。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萧红 《最末的一块木柈》
逆来顺受,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以为得意。不得意又怎样?人生本来就是苦多乐少 ——萧红 《呼兰河传》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 ——萧红 《呼兰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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