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姐。〞
她心底里不由酸了酸,又看看他,问道:“爸妈他们怎么样?爸还天天喝酒吗?〞
“喝。可是他们都想念你。〞
“他们真的都想念我?〞她想做出一丝玩世不恭的样子,然而面孔上做出来的神情却更加苍凉,“我不去。〞
“去吧?〞
“不去。〞
“就算我求你,姐。〞
熟悉的家里已经没有了那种长久去不掉的泡酸菜味道,但这发现大多不来自嗅觉,而是来于自视觉。四壁新粉刷过,显得屋子里亮亮堂堂。家具也新换了一些,不是太新颖,但也不陈旧。家具光面都擦得干干净净。外屋西墙脚下还摆着一套很是讲究的驼色真皮沙发。这些都是她为这个家里买的,是她给了弟弟钱,让弟弟代她为家里买的。她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弟弟,看来弟弟很理解她。父母一同从屋里走出来迎接她。
“你来了?〞
“你来啦!〞
“来了。〞她想冲父母笑笑,可却没笑出声音来。
“你瘦了。〞母亲为她端来了茶,“你那个男朋友怎么没有一起来?〞这时她看见站在一边的儿子祝小平狠狠瞪了她一眼,立刻停住不说了。
“你们都好吧?〞祝小玲问。
“都好。都好。这个家多亏了你帮持。还有小平。〞
“您还喝很多的酒吗,爸?〞
父亲不好意思地看看她,嘴唇动了动。
“别喝了。〞母亲说,“再那样喝酒在女儿面前多难为情。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小玲。〞
“我知道。〞
“你留下吃顿中饭吧?〞
“我看行!〞弟弟小平抢先道。
中饭是母亲做的,很丰盛,可气氛却并不随意,仿佛她是一个很难请到的客人。父母热情地给她让菜。没有什么新鲜话题。吃饭中间她才知道母亲的哮喘病又犯了,她来之前母亲还躺在里屋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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