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承承在楼下和小朋友跑着玩,不小心摔倒了,右腿膝盖和左臂肘关节外面都擦破了。
当时我正在家里做午饭,承承哭着回来,后面跟着爷爷。进来才听说,是二单元一个邻居把承承抱到三楼的。
稍大一些,承承好像还没遇到过受伤出血的情况。
承承在门口翘着腿不敢落地,我把他抱到沙发上,他一直喊着疼。
我看了看,膝盖上有五角硬币那么大的一处出血点,上面是鲜红的印记。胳膊肘处也擦破了一块儿,约有两厘米长,也是红红的渗着血。
我帮他打开电视机的动画片,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哭着不让消毒,我就先去做饭了。
爸爸回来后,他又让爸爸看,爸爸要给他伤口消毒,他还是坚持不要。无奈,我摁住他的腿和胳膊,两处都上了点云南白药。
血清顺着腿往下留了好长,承承哭得满头大汗。
下午三点半,我出门去工会,顺便带着承承出去买零食。
回来后,承承还是躺在床上,走路时要么跳着走,要么踮着脚走,右腿始终不敢正常落地。
晚上睡觉前,承承说不能趴着睡。他平时喜欢趴着睡。我给承承讲哥哥小时候受伤的故事。
哥哥第一次受伤时,年龄比他小,大概才四五岁,受伤比他严重。正眉头和太阳穴中间磕在了台阶上,嫩嫩的皮肤上被割出一道口子,还在村里门诊处缝了两针。
怕我担心,爷爷奶奶领着在门诊处缝时都没有给我说。我回来时,只看到丁丁头上纱布包着,白胶布粘着,乖乖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道在缝针时会怎样的哭闹,又会被怎样的按着……现在想想还觉得心疼。
而且这样的受伤缝针还经历了两次,虽然现在脸上已经不咋显了,但是小时候也确实遭罪了。
我又给承承说起我小时候正眉头受伤缝针的事,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我八岁,和承承一样的年纪。
在姥姥家玩,往门外跑时不小心摔倒了。结果眉头着地处放着一块三角铁,不偏不倚正好硌在眉头中间。
当即就觉得火辣辣的疼,父亲正好到姥姥家准备接我们回家,见状立即抱着我往村药铺跑。
医生一看口子不小,但又不敢缝针。想到眉头上的皮肤比较紧,口子不容易自己缝合,再说又在正眉头上,万一留下一个张嘴的疤痕多难看啊。
关键时刻还是父亲拿主意,缝吧,不然口子太大了,医生这才拿起针线颤抖着开始缝起来……
我只记得自己哭得很厉害,不停地挥手蹬脚不让缝,想想吧,没有麻药,就那样硬缝,得多疼啊!
不过现在已经都忘了疼的感觉了,印象中只是感觉火辣辣的。
此刻,我让承承摸着我头上还依稀存在的一道痕迹,又想起了当年在药铺被缝针的一刻。
人的一生都会遇到磕磕碰碰,有些痛,当时会感觉痛的不能忍受,但过后却又很快就忘记了。难怪老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从心理学来说,这是人性的弱点,人是健忘的,有些事不长记性,不吸取以往的经验教训。
其实人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大脑会有意识地抹去给人留下痛苦记忆的事情。
但凡事都应一分为二看,人若记性太好,事事都记得那么清楚,那该多累啊!
傻傻地活着傻傻地乐不也挺好的吗?做个快乐的傻子,也比做个聪明的痛苦者好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