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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无用”的写作课||创意作业02:我始终亏欠你一句“抱歉”

更“无用”的写作课||创意作业02:我始终亏欠你一句“抱歉”

作者: 二木夕夕夕 | 来源:发表于2018-08-17 01:00 被阅读9次

    简书版权中心年度大课: 更“无用”的写作课

    作业题目(3选1):

    1.      回忆童年,记录一段令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往事

    2.      人生的转折点,遭遇的挫折或艰难的选择,如何改写了命运

    3.      回顾你坚持如一的爱好,把整个经历写下来。比如:我的跑步生涯,私人阅读史、我与电影的故事

    写在前面:

    那些美好、单纯、动人的情节,从平淡无奇的岁月里,如珍珠一般地留了下来,珍藏在脑海中,串成了一个从童年开始的特别的故事。谨以此文纪念我们的孩童时光。

    “叶萌,你知道林峰上周结婚了对吗?”许久不曾联系的小学同学谭晶,突然发了消息给我。

    这一年,我们这些人,都二十四岁了。

    他没有告诉我。我们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联系了。

    #

    他送我回家,站在一排水杉树下,一言不发。我等待他说话,他踟蹰了几秒,终是没有作声。我说,那我先回去了。他说,好。

    等我洗完澡,才发现手机上有了新讯息。

    “我还是没有勇气当面跟你说,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谢谢你喜欢我。”

    “我跟我妈说过,这辈子我非你不娶。”

    “可是……太晚了。”

    我知道,太晚了。但更多时候,我不是遗憾这一段未能萌发的情愫,而是内疚于我从未正视过它。在朦胧懵懂的年纪里,有一个和我一样朦胧懵懂的人儿,我们从一个地方出发,回过头来,我却成了那个一路把对方越推越远,直至消失不见的人。

    太晚了。对不起。我始终亏欠你一句“抱歉”。

    那是我大学二年级的暑假,我从外地的学校返回老家的小城,已经天各一方的小学同学们,也不知谁先起的头,说要聚头叙叙旧。

    我们的聚会地点定在了城里的一个KTV,林峰打车过来,顺路捎上其他几个同学,一路捎带的人数超出了预期,到我家楼下时,已经没有富余的位置了。几个女同学嚷嚷,没事,大家挤一挤,叶萌你坐林峰腿上。

    我稍许尴尬,看看林峰,他也看着我,他的神情,一如八年前。那时我们十一岁。

    #

    “眼保健操现在开始,闭眼……”五年级开学的第二天,下午第一节课过后,上课铃响了,广播里传来一个女声。我有些惶然,环视了一圈,同学们都闭上了眼睛,双手扶在额前。

    我刚刚从下面小村的小学升上来,下署各地的小村小学只教到四年级,到了五年级就并入大村的S辅导小学。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一共十七个人,与来自其他各小村的孩子一道,被打散拆分到了五年级的两个班。你也说不出谁是打哪儿来的,但是谁本来就是在S小学的“土著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他们自有驾轻就熟的自在感;而我们这些新插班进来的学生,则未免显得怯生生的。

    我在做每一节操时,都会先偷瞄一下旁边人的动作,然后再若无其事地跟着广播里的口令做。

    这样过了几天,有一次正做着第三节“按揉四白穴”时,突然有人抑制不住似地闷声笑了,伴着一句“你怎么这样做的啊?”我心中揣测,但未理会,那嬉笑声却没有停,有人拍拍我的胳膊说“喂,你做错了。”

    我窘迫地睁开眼睛,是同桌的女生和后座的男生,他们正乐不自禁地看着我,同桌的女生把两个食指分别放在两只眼睛的眼窝底下一寸的距离,做示范给我看:“应该是这样的。”

    “我不是这样的吗?”

    “你不是,你都这样啦!”男生夸张地把两个手指头戳到了自己眼皮底下。

    我尴尬地笑了,小声说:“我们以前不做眼保健操。”

    “你们竟然没做过眼保健操?”两个人都大吃一惊,好像听到了什么奇闻似的。

    这之后,一来二去,三人便熟了起来。女生叫周婧,男生叫林峰,他俩都长得高,从小坐得近,有哥们一样的关系。但林峰是没有同桌的,老师把班里最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安排在最后面单独坐,以便控制班级的纪律。

    后来,我渐渐知道了,林峰属于班里“二哥”级的人物,班里还有一个更不学无术的“大哥”,是跟着六年级的“大哥”混的。

    五年级的“大哥”,到了六年级“大哥”眼里,就成了“小弟”;六年级的“大哥”,到了初中部那里,又变成了小屁孩儿。虽然学校里同时有小学部和初中部,但彼此的交集并不多。

    一个学期之后,我已经成为了班长以及三条杠的少先队大队长。自习时班长需要管班级纪律,课外时间则需要监督同学们有没有骂脏话有没有做不文明的事,如果有,我就会正义感爆棚地上前呵斥,内容不外乎是“XXX你又没有讲普通话,你再这样我就去跟老师说!”我成绩好,讨老师喜欢,但显然不怎么讨这些“坏学生”的喜欢,每次我训话的时候,林峰总不可避免是其中一个。

    学校有个小卖部,偶尔我们不高兴带饭,也会去小卖部点个炒面吃。但小卖部很小,只有两张小桌子,人一多就坐不下。有一回,我和一名女同学去吃饭,已经没位置了,林峰坐在那儿。女同学很彪悍,直接对林峰嚷嚷:“叶萌来了,还不让座。”我赶紧给她一个眼神示意,担心闹出口角来。

    刚开学时,林峰就坐在我后排,但是我们的座位每个星期要平行挪一次,以便让大家都有机会坐中间;而两个最顽皮的男生,则永远是单独坐在最后,一个靠左边的教室后门,一个靠右边的扫帚簸箕,从不改变位置。但大哥在什么环境下,都能有大哥范儿,把大哥们惹不开心了,后门不让进,垃圾不让扔。

    林峰平时“二哥”范儿惯了,都是别人捧的他,这时候竟然出乎意料地赔了笑脸,噌地一下立起身,把位置腾给我,一边踹了旁边小弟的凳子一角,说还不让给姐姐们坐?

    一下子倒把我俩给怔住了,反而让我过意不去。

    #

    几个三条杠大队长还有一个年级任务,两两一组,每周轮流在早自习下课之后去检查各个班级的卫生。六年级有一个男生T,“乱”的名声在外,有时候会在路上堵住低年级女同学调戏一下,我们隔壁班就有长得好看的女生被围着吹过口哨。

    有一天,我的搭档临时有事,检查到他们班,当我走到教室里第二列过道时,那个男生吹了一声口哨“嘘——美女!”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全班的男男女女都跟着讪笑,我面红耳赤地快步逃出了教室。

    这事不知怎么的,被传了出去,还传得有模有样的。

    有一天,男生T莫名其妙来我们班级监督我们午睡。他坐在讲台上,拿着教棒,这边、那边指一指,煞有介事地训话“睡觉,睡觉”,一边洋洋自得地往我这边看。我满肚子懊恼,用整件校服闷住头,结果一个纸团掷到了我头上。我掀开衣服,T正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气得不能发作,只得又把衣服盖住头,把脸朝向右侧,透点儿气。坐在我右后方的林峰,刚好脸朝左,眼睛还睁着,刚刚的情景他都看到了。

    我给他一个征询的眼神,他抬起头看看,趴下来对我微微摇头示意,表示那个人还在。那次午睡,我们都没有睡着。他一直在帮我放风,偶尔那个人走开了,他就示意我一下,我就掀开头上的衣服,透一透气;过一会,看到窗外有人影过来了,我们又赶紧趴下佯装睡觉。

    后来有一天,例行去老师那里拿卫生登记册时,我说,老师我不想再去601班检查卫生了。老师问为什么,我就如实说来。

    这之后这事儿就忽然之间烟飘云散了。后来有六年级的学姐跟我说,T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训了一顿,出来后在班里说:“叶萌这个人太厉害了,不敢惹她。”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这排又被平移到了林峰的前面。

    有一天,林峰买了好看的贴纸,课间拿给我和周婧看。他也不知怎么,买的贴纸竟然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星星月亮,周婧一看,就嚷嚷“我要我要”。他俩本来关系就好,林峰给她也是应该,可是那时候不知道是这个贴纸太好看了,还是我想较真,我说:“我也想要。”

    林峰被难倒了。挣扎半天,他给了我,然后对周婧说:“我再买一个。”周婧转头不理他,我却心里暗喜。那个贴纸,我拿回家之后贴到了书桌前的椅子背上;后来我转学,椅子也一起搬去了新家。

    “我跟我妈说过,这辈子我非你不娶。”我坐在初中高中都陪伴着我的这个书桌前,转过身,那一枚贴纸,还在那儿。

    #

    六年级了,小学毕业之后,按正常流程是升到本校的初中部,但是有通知出来,学校将在两年之后,将初中部合并到邻近的镇上去,本校只保留并扩招小学。这意味着,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将只能在这里度过初中一年级,之后就要去镇中学念书了。

    这对于我来说,不啻是个晴天霹雳。本校的初中部已经够乱的了,隔两周我们在初中部教学楼后墙的花坛里大扫除,总是能扫出一团一团的情书。我亲眼看到分到隔壁班,一年前与我一起从小村小学升上来的漂亮女生,因为被高年级的混混追求恋爱,荒废了课业。而镇上的中学更为夸张,除了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最近三年已经出过两个怀了孕的女初中生了。

    那天回家,吃饭的时候,我对爸妈说:“我想转学!”

    他们很吃惊,问为什么,我说我不想去那么乱的学校上初中。我把初中生怀孕的传闻说给父母听,他们脸色沉郁。

    过了几天,母亲告诉我说,他们已经开始帮我张罗转学去城里的事情了。

    六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对于毕业考试,班主任还是比较上心,她希望在最后一段时间,拉后面的学生一把,同时对班级的管理也灵活了一些。这时候大家的座位安排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眼睛视力不好的可以往前坐。我换到了第二排,林峰换到了我后面一排。

    有一天,班主任巡视了一圈,说:“林峰,你跟谭晶换一下,你坐到叶萌旁边。”

    “老师,我不要跟林峰坐,”我唰地从座位上站起,涨红了脸,同学们面面相觑地看着我,“因为,因为他会拉女生的辫子。”

    “我什么时候拉过你的辫子?!”林峰大声地抗议,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不悦的表情。

    班主任本来希望我能够帮扶成绩比较差的同学,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当众拒绝这个安排,此时也吃惊地看着我。

    “但是你拉过别的女生的辫子!”

    林峰不说话了。

    老师说,那先不换了,林峰你以后不要拉女孩子辫子了,知道吗?

    就这样,在临近小学毕业的最后一个学期,那个我曾在很多个写完作业的晚上,会隐隐想起的男孩,被我自己拒绝了。

    我要转学了,我很清楚,我得对得起父母的付出,我要考出好成绩。如果现在让他坐在我旁边,我觉得我会分心,还有,最后还是要转学的,不是么?

    很快就到了学期末,同学们纷纷开始在班里传写毕业纪念册。我特意去书店买了一本好看的册子,从同桌开始传,传到相熟的女同学,再传到不相熟的男同学,才就势放到了林峰桌上:“给我写一下吧。”

    他哗哗地翻了两下,说:“写了这么多啦。”

    我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传了那么多人,不过就是为了传到那一个人的手上。

    我是班上唯一一个要转学的人,又因为我是班长,最后的离别时光,好多同学都来和我依依惜别,大家都在纪念册上写“要给我们写信哦!”

    上了初中,竞争非常激烈,曾经一度名列前茅的学生,到了城里,成了班上极少数没有在小学学过英文的学生之一,曾经在校园书法比赛屡屡获奖的学生,到了城里,周记本上被语文老师批注“你最好把字练一练”……我的好朋友在我即将转学前夕,来我家看我,她当着我妈妈的面提醒我:“到了那边,可能会有人比你成绩更好,你要做好准备,你不要有压力。”我的妈妈在旁点头附和。

    我说:“不会的。”

    她们以为我是说我不会有压力,实际上我是不相信我没有其他人优秀。我学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刻苦、努力,这让我不能放松地融入新的环境,也让我想念起小学时被众星捧月的时光。

    我给我的小学女同学们写信,把许多人都写在一封信里,她们会传阅,会一起看信。我没有提及林峰。

    “林峰会把你的信抢过去!”初一的寒假,我回老家,见到了最后一任同桌谭晶,她眉飞色舞地描述道,“而且,还跟我们说,他当时暗恋过你!”

    我脸上发烫,故作镇定:“真的假的,那他怎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了,那还叫暗恋么?他还说,他从来没想过拉你的辫子。”

    我愣住了。我一直以为,他会去拉辫子的女孩儿,才是他喜欢的。

    #

    我的努力很快换回了成果,初一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我考了全校第四名。当时因为要借读,全家人托了层层关系,好说歹说才得以应允的郑校长,在校园里碰见我时,笑得合不拢嘴。从来只有学生主动和校长打招呼,那天校长先和我打招呼:“叶萌啊,不错!不错!”

    初中的生活,乏善可陈,我一如既往地扮演着优秀学生的角色。很快,初三了。

    有一天,电话铃响,如往常一样,妈妈接起了电话。过了一会,她在客厅里喊:“囡囡,你的电话!”我三两步跑过去,她把话筒递给我。

    “喂。”

    “喂,叶萌,我是林峰。”

    “你好呀。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我非常意外,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妈妈看了我一眼,径直走去了厨房。

    “我就想跟你说,我现在不打游戏了,我会好好准备中考。”

    “嗯,那很好啊。”该死,我不知该接什么话。

    “我成绩太差了,我想好好中考了。”

    “嗯。”

    电话里出现了片刻的沉寂。

    “你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那……其他没什么事了。”他迟疑了一下说,“再见。”

    “再见。”我放下了电话,有些惶然。

    妈妈从厨房出来,漫不经心地问:“谁呀?”

    我说是小学同学林峰,妈妈恍然大悟般地说,哦,林峰啊,我知道他,他小时候常常生病,我那时带你去卫生院,就常常碰到他妈妈带着他。我心想,真的假的,你会认识他?

    我能够想起来的他的样子,可绝不是会常去医院的羸弱男孩。他常穿一条银灰色的西裤,泛着光泽,没有一丝褶皱,那是我第一次看同龄的男生穿西裤那么帅气的,而且我也没见过别的男生穿过。他皮肤黝黑,面色红润,笑起来傻呵呵的很温暖,吐舌头时会露出一道纹,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这道纹时,还惊呼了一声“你的舌头怎么是裂的?”他登时闭上嘴,并且再不同意给我看。

    在书桌前坐下,心里觉得有点难受。我这才缓过神来,林峰刚刚打电话给我,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特意告诉我,他要好好准备中考。我刚刚是怎么回答的?其实我心里很开心,而且我很想鼓励他好好学习,我很希望他考上一所好的高中,我也很愿意跟他说更多话。可我不知道是因为对他没有信心,还是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情,我一到了这个时候就条件反射般地拼命抑制内心的感受。

    我刚刚的回应简直就是冷若冰霜啊!

    #

    我顺利考上了本地的重点高中。

    学校进门的主干道上有一整排的告示墙,在第一面和第二面墙上,贴着各个班级的新高一的学生名字,一共有十二个班级。我被分在了一班,学校把所有的学生按照中考成绩依次排序,前六十名都分在了一班,区别于一般的重点班,美其名曰“特重班”。在第三面墙上贴着红色的醒目的“荣誉榜”三个字,以下依次贴着中考状元、榜眼、探花的个人简介与照片。探花一栏,是我的名字。

    开学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些信息还在公告栏上赫然挂着,中考热潮的余热还未完全散去,学校网罗了全市一大半的优质生源,眼下似乎还没有更值得公示的讯息,要替换上去。

    九月底的天气,在闷热中勉强透出一丝凉爽,高中的生活在眼前徐徐展开。就像午后不知疲倦地鸣叫着的知了一样,我也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把学习的轱辘往前推动的单调生活。

    这天午休时分,我从班长手里拿到一封信。牛皮黄色的信封上的字迹,尽管可看出来是一笔一划写的,但反而更显得歪扭和笨拙,写了“叶萌亲启”,但寄件人处却没有署名,看来即便信件寄丢了,寄信人也不打算要退回去。

    我打开了信封,白底红条纹,最平常的信纸,是女孩子绝对不会选择的那种信纸。

    叶萌,

    你好!

    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样?

    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写信,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你,我中考没有考好,我现在在职高读书。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现在还挺无聊的。

    你的生活一定很精彩吧?

    我知道你以前对我印象不好,主要我成绩太差,不像你,那么优秀。

    如果你有空,就回信跟我讲讲你那边的趣事吧。如果没有空,也没关系。

    祝好!

    林峰。

    我在晚上回家后,把这封信又看了好几遍。心里很难过,他最终还是没能考上高中。

    我给他回信:“不,我从来没有对你印象不好过,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QQ开始流行,到了暑假,我有了时间上QQ和他聊天,他似乎整日都泡在网吧。一开始好像有很多话说,哪怕是一句“你在吗”都让人心情雀跃,但又总好像绕过了某个问题;慢慢地,聊几句便没有话聊了,他主动下线,我心中怅然。我们的生活,没有了交叠,也难以找到相似点。

    过了一段时间,他告诉我,他开始上班了。一开始是在一个饭店学厨,那个饭店就开在离我家不远的一条路上,我许多次特意绕路从那儿经过,心里想,他是不是在里面呢?他会不会恰好看见我呢?

    再之后,他又换了别的工作,去了汽车修理厂。

    再之后,我考上了外地的重点大学。我们的生活,从此完全不再有交集。

    “我什么时候拉过你的辫子?!”

    “我现在不打游戏了,我会好好准备中考。”

    “我跟我妈说过,这辈子我非你不娶。”

    十二岁,十五岁,十九岁……我曾无数次地想,如果当时,我不是一门心思地只顾自己往前冲,如果我能够有多一点点的温柔,能够有多一点点的鼓励,现在的他,是不是会不一样?

    我们曾经一样的朦胧懵懂,从同一个起点出发,却眼看着对方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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