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童年玩伴海外归来,已经有些时日了,昨日突然建了微信群,发消息相约在周末聚会,将近十年没有聚会的数个小学同学在群里三言二语的闲聊起来,孩童时代的亲近感油然而生。虽然大家还未见面,却不由期待一番,心里挨个想象着每个同学如今的样子,虽然不时被高中、大学暑假里偶偶见面时的样子代入,但最深刻的印象还是记忆深处那小学六年同窗时的音容笑貌。
处在寒冷的日子里,尤其期待春日的气息。记得在初春的某天,不知是哪位同学突然冒出来的号召,放学后一班人马竟然翻过了学校围墙,顺着墙外的田埂浩浩荡荡踏青去了。此时大地回春多日,田野里的一簇簇青草鲜绿可人,清澈见底的水渠里一群群大眼睛小鱼畅游其间,大家在室内憋闷了一个冬天,总算可以舒展下筋骨,蹦跳着嬉戏打闹。前路被一条小河所阻,这是我们镇上孩子野玩的界限,过了小河就算是真正的乡下了。
大家沿着河边狭窄的田埂奔跑,比赛谁既快速又不掉落下来,平衡性不佳的同学可遭了秧,频频掉落,黏上两脚泥巴甩都甩不下来。河边的柳树在前些日子春雨的滋润下,树芽已经长成了嫩叶,大家折下柳枝铲去鞋底的泥巴,铲完后就把树枝插在河岸边,做起了“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差事。河岸边的狭小区域被农民开辟成了菜地,看见里面红白萝卜林立,不知是谁起头动了“歪脑筋”,大家开始在菜地里拔起了萝卜。一开始,大家比赛谁拔的萝卜大,那位获胜的同学得意地在河水里洗净萝卜,准备大快朵颐,为了展示他强大的臂力,来了个一掰两断,却发现这个最大的白萝卜是个“空心大萝卜”,引得大家一阵哄笑。学乖的同学们纷纷转向红萝卜,发现它们小小的却甘甜美味。此时一棵伸向水面匍匐生长的柳树成了休憩的场所,大家列队坐在树干上,晃着脚丫吃着萝卜,一位兴奋的同学还用萝卜话筒唱起了流行歌曲,踏青之旅就在夕阳下的歌声中落下了帷幕。
2009年时,忽然听见一曲《在树上唱歌》,心里不禁念叨这“想要光着脚丫,在树上唱歌”,我们儿时就已经做过啦,算得上是这首歌的“鼻祖”啊。回想那儿时的场景和小小的红萝卜,发现“好多事物全被缩小了”,才是美好的。相比如今的生活,只有“心里不想放的,就去了、算了”,如童年般单纯,才能“像开往远方的火车”,可以那么轻快的穿过生活的山洞。
哼着《在树上唱歌》,想着同学聚会,不由觉得,寒冷的冬天已经来了,那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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