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了一期奇葩说,辩题是“跟恋人恋爱多年,我却恐婚,我该不该喝祛除恐婚水?”。双方三辩是由邱晨和黄执中担任的,邱晨是反方秉持“不该喝”,黄执中充当正方论证“该喝”。我当时是边哭边看完三辩环节的,不是邱晨有多动之以情,也不是黄执中有多鞭辟入里,而是黄执中的论点——假如你尝试了所有办法都解决不了,为什么不去喝呢?——让我特别想写点什么。
我有一个很棒的前男友,多棒呢?就是能让我把感情当成信仰的这么棒。在对未来巨大的恐惧里,只有想起它,我才会充满力量,迈开坚定的步伐向前。一年前,我对一位女性好友谈起他来,我无比动情地说道——它给了我无比珍贵的礼物,它给了我安全感,帮助我建立起对外部世界更为开放的信任感。好友语重心长地告诉我——安全感不要靠别人给,要自己给自己。
随后的时间里,我践行着这句话——安全感要自己给自己。我告诉自己,你要像那些谁谁谁那样内心强大,不能依靠别人给你赋能;你可以寻找朋友的支持,可是不能作为你全部的支撑;你自己得是一个能量源,依靠别人而产生的安全感不是真正的强大。
在我产生恐惧、软弱,需要被安抚被拥抱时,当我试图通过想起他来给自己赋能的时候,“你自己得成为一个能量源”这句话像远航导弹那样跳出来阻断了我的求助。而当我给到自己的目标是,不依靠别人,让自己内心强大起来,我又没能做到,我会随之自责,否定自己,我给自己的压力会更大。这种自责甚至会摧垮我自己。
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天生就没有那么强大的人,“我承认我脆弱,我错了吗? ”
当我们走出东非大裂谷,直立行走而变成人类的时候,我们就产生了意识,有了感觉和情绪。我们会感到孤独无助,我们会伤心流泪,雀跃欣喜。无论男人女人,我们都有共同的情绪。为什么“我比较脆弱”如此难以启齿?
这个世界,在很多事情上,总是会被划分界线。这条界线有时候叫做阶级,有时候叫做种族,有时候叫性别,今天,它叫做强大与脆弱。
在心理学上有过一个论断,叫做,幸福其实是比较出来的,多数人会因为在某些方面感到比别人优越而感到幸福。
我们不愿意看见自己脆弱。 可是只要我不承认,脆弱就能消失了,我就能强大起来了吗?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人,他们可能没有那么幸运,他们可能因为某些遭遇,可能是小时候亲情的缺位,可能是ex的伤害,可能是一次来自同学的羞辱,他们缺失了某些心理的能量。假如他们用尽力气都不能依靠自己产生能量,他很无助,如果这时候他可以通过喝一杯药水让自己产生能量,为什么要告诉他这是不应该的呢?
心理咨询里面有一个方法,对于负面情绪,要接纳,觉察,再放下,如果没有经历前两种的放下,那不是真的放下。心理咨询师武志红提出过一个概念,黑色生命力,当这个生命力被看见的时候,它就会变成好的生命力,反之,它会变成黑色生命力。两者结合起来看,我发现,他们在告诉我,一种被外界定义为不好的情绪和意识,只有被我们看见,抚摸,真心地接纳,温柔地融化,才能转变为巨大的能量。接纳不等于屈服,承认自己的脆弱不代表一辈子活在懦弱之中不能改变,只有接受了才能在不知不觉中碾过它。人有许多不敢为人知的阴暗面,甚至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不堪,不道德,只有被自己照见了,才不会发展成为危害。
邱晨和执中的分歧,在我看来仿佛两个画面,一个是捏住我的脖子“温柔”地劝慰我去正视它,告诉我我能克服的;一个是告诉我无所谓,不一定要克服它,我可以喝药来调整它。我觉得这不是放弃努力,而是,你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来“说服”我努力?用一种更纤细的方式。
我看过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能看见对方的生命力的时候,你以为的爱,全都不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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