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五天就要交稿了,主编要检查的,然后一天无来由的为了零零散散的事没来得及写,世界太小,一天天走的都是同样的路,看的同样的风景,就很难发现有什么不同,心也累了,不再事事都惊奇。培训课上一同事在打瞌睡,她不像以前读书时的前桌,头从上至下做落体运动,猛然惊醒,再回到原来的位置,又重复这个过程。读书时发现自己上课老想打瞌睡,就在去学校的路上买些零食,想睡就偷偷吃东西,或者上无聊的课不想听时偷偷塞一粒糖。然而有一次上英语课,老师让我们读单词,然后一边读就要嘶一下嘴里的唾液。这个同事为了不睡着就自己掐自己,于是手红了好几块,她又伸手来掐我,找理由让我掐她,然而我很善良,轻轻的不带痛感的拧一下。最后的最后,都要下课了,她还在与瞌睡斗争中。
前几年流行一部电影,叫《夏洛特烦恼》,里面有一段话在网上广为流传,讲的是一个午睡然后你发现自己回到了高中年代,你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老师在敲着桌子对你说都要高考了,怎么还走神。于是你觉得一切都不晚一切都来得及。特别能体会这种感受,离开了学校就离开了天堂,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一代人总是掀起回忆的浪潮,对过去的留恋,对现在生活的不满意,又或者是觉得如果自己能回到某段时光现在能做的更好。又想起某堂课上老师在讲台上吧啦吧啦讲着我听不懂的物理,我在课桌上放飞自我的任由自己入睡,手里拿着笔,睡到虚无境界时笔突然掉到地上,啪的一声你异常清醒,回到了现实世界。在温暖的南风抚摸下,中午第一堂课总是让人昏昏欲睡的,一节音乐课上,老师教着《小小少年》,后来不知怎么的醒了,抬头望望四周,倒下去一大片,再看看台上的老师正踱步在讲台上走来走去,见无异样,我放开了胆子趴在课桌上睡。叮铃铃下课铃响了,睁开眼睛拉着同桌的手去不远处的水井处洗脸,夏日井水凉凉的,赶走了倦意。那时我们总说某某老师讲课能催眠,一上课就看到一粒安眠药走了进来,其实自己给自己的心灵松懈也占了很大一部分。睡觉是一件多么神圣而美好的事情,而我们在各种场合被要求无理由的必须精神抖擞,还要时时刻刻收到自己内心的暴击灵魂的谴责,还有说不定什么时候扬下的教鞭,震耳欲聋的吼声与窗外的班主任。我们在油腻的耍滑,也承受着特定年纪不科学的待遇,那些被称为中国式教育的特点却成了我们特色的难忘回忆。
本应在认真记录会议要点的我开了小差,同事终于用手撑着头长发遮着眼的睡着了,我瞥瞥主编,他眼神扫过这里,目光定了几秒又继续着他的讲谈。你且好好睡吧,紧要关头我会戳一戳的,我心里想着。
会后,该玩玩,拿着手机刷微博淘宝微信QQ,听音乐追剧,偶尔良心不安的有憋篇稿子出来的愿望,点入编辑,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字还是那几个字。终于我放弃了,让我周末好好歇会,手机关掉了机,窝在沙发上,倒点红酒,摆好零食,打开电视,哇,这个男明星好帅啊,任由少女心泛滥,蓬头蓬脸的过上假期生活,而那些东西枷锁,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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