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野菜(一)
文/大漠楼兰
一到春天,各种野菜便纷纷登上了我们的餐桌。春风唤醒了小草,也唤醒了人们的味蕾。
周末了,约两三好友,或麦地、或河滩,便会有不同的野菜进入视野。
舌尖上的野菜先是荠荠菜,幼小的荠荠菜嫩闪闪、绿油油的点缀在田里地边,一朵朵带着诱人的光泽,有阳光的味道、大地的色彩,用小铲剜回去,洗干净,看着碧绿的菜,仿佛把春天的芬芳一起采回家,把美好的心情和收获的开心带回家,弯腰蹲下的那份劳累也变成了欣喜。
剁碎了荠菜和肉做成馅,就连留在那菜板上的菜汁,都是一种绿色的蛊惑和向往,有点迫不及待要品尝美味了;馅里加上香油、盐、花椒粉搅拌匀了就可以包饺子,面早已和好揉的很劲道了,切、擀、包一系列动作过后,饺子入锅几滚之后就熟了,薄薄的饺子皮包裹那一团绿,在开水里翻滚,那一股清香弥漫在厨房里,也萦绕在舌尖心上,让厨房里显得活色生香,生活便有了一种不同平常的烟火的气息,夹杂着田园的氛围和闲适的情趣。一顿饭吃的人唇齿生香,回味悠长,和同伴交流吃法也成了一大乐趣,于是也有了再次的邀约。
当荠荠菜长出了细枝干,杆头开了小白花时,荠荠菜便老了!遗憾了是吧?你别急,这时候还有各种野菜可以让你饱口福之欲呢!
麦瓶、苜蓿、斜蒿、苦苣、蒲公英、白蒿、枸杞芽逐一登场,如果喜欢野菜,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去菜场,从大妈们手里买;当然,如果你喜欢,或者恰好周末有空闲,不妨和好友自己去田野剜拾来的更放心。田野的油菜花开的正好,金黄金黄的,高远的蔚蓝色天空,悠悠的白云,清新、花香四溢的空气,走在田埂上,一袭红衣和白衫,格外醒目动人,仿佛人在画中,点缀着流动的画框。看够了美景,才想起是来剜野菜的。
舌尖上的野菜麦瓶、苜蓿可以做成一锅面,绿色的野菜使得面条也好吃了几分。苦苣、斜蒿可以挿酸菜,去暑败火,尤其是夏天的天气,来一碗苦苣菜的浆水面,便感觉人间美味也抵不过一碗浆水面呢!
舌尖上的野菜曾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八十年代了,物质不是太丰富,和同学采来一大把斜蒿,包了一顿饺子,同学走后,弟妹遗憾的说真香,没有吃够,说起那顿斜蒿饺子,记忆犹新。后来用新鲜肉和斜蒿包饺子,虽然也很好吃,却总感觉没有了那份当年的期待和香醇,难道是生活条件好了,亦或是没有当初的那份心境了,也许两者都有吧。
舌尖上的野菜现在仍然喜欢吃野菜,苦苣、枸杞芽,洗干净用开水焯了,用凉水浸泡,去掉些苦味,然后捏干水分,放在盘里,拌上蒜泥、盐,用热香油浇了,搅拌均匀上桌,绝对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白蒿,学名叫茵陈,有人晒干了泡水喝,最好的吃法就是拌上面和洋芋丝,我们叫它“囷囷”。面粉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少不好吃,太多就会拧成疙瘩不松散,上蒸笼略蒸几分钟,蒸汽孔里透出一股清香味,碧绿的茵陈和黄白的洋芋丝裹着面粉,煞是好看,但是此刻还不好吃,出锅边搅散边等晾冷,再用油、盐、臊子一起炒了,出锅放些蒜泥、辣椒,这道美味绝对比大鱼大肉更合我们的胃口。
春天,除了赏花踏青,再吃几盘野菜,方觉这个春天没有白过。
从诗经的首篇《关睢》中就有“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其中的“荇”就是一种野菜,是一种可以吃的水草,柔软滑嫩,到《采葛》中的“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葛指的是葛根,萧指的是白蒿,也是两种味道鲜美的野菜。
还有辛弃疾的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说的就是荠菜了。
无数文人墨客竞相吟咏的野菜的确诱惑着我们,来吧,朋友们!春天之际,有舌尖上的美味,值得一品,才不辜负大自然的馈赠。一盘盘野菜,就是一份乡愁,一份故土思绪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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