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入山林,
雪后路难行。
野兔频回首,
调皮眨眼睛。
居住在大山区,居住的村屯往往以独特的山水命名,我们村子也因村头一座最有特点的山——鉄冒山为名。
村子周边有高低不平的山,陆陆续续都已登过。春天采野菜,夏天采野花,秋天采蘑菇。冬天呢,上山捡烧柴。
这座鉄冒山不远,在村子东北处,通往大山沟的路边。远看它像一顶礼帽,近看像小日本戴的铁帽子,所以老辈人就叫它鉄冒山。
顺着那条山路向前行进,一直能走到大山里面路的尽头,袅袅的炊烟飘过村庄,路边的小河缓缓流过,在村头融入嘎呀河。可浇灌水田,也可以浇木耳袋。
鉄冒山不是我们这里最高的山峰,说是山峰,如果看它的后面那连绵起伏连接到山沟深处的山型,如一条卧着的长龙,而鉄冒山恰似龙头。远远望去,一条龙似睡似醒,也有人把它叫龙脉。
因为它的隆起、存在,也造就了山前山后不同的地势。在它的东部,是一片广袤的森林和低矮的洼地,洼地的东边还有一条水泥路直通大安林场。
冬天去山上的人不是很多,上山有时能听到鸟叫,不知什么时候还会有野鸡在路边飞起。山上随时能见到留在雪地上的土狍子和野猪蹄印。还有野兔跑的踪迹。我顺着野兔印儿找了一段儿距离,老人话:
“兔子走老道儿,早晚得上套儿。” 会不会有被套子勒住的野兔呢,找了挺远了也不见一个套子。现在提倡保护野生动物,山上的动物渐渐的多了起来。
当接近峰顶的时候,树木也越来越密,高处风也大,所有树木的枝条,常年在西北风的作用下,都背向了一边。林中到那伏的树干,就是我们要捡的烧柴。我把这些干树杆树枝捡在一块儿,用绳子捆了。用手拽着一点儿一点儿的拽到山边,再解开绳子,把这些干柴一个个从山上顺着滑到山下,就这样拽看了几趟,山下的柴火就够烧个十天半个月的。
雪落高山。这里的雪却无处不在,走在山上的林中。由于有坡,滑倒在积雪里,会滚了一身的雪。爬到山顶的边缘俯瞰村庄,排排新房,红顶黄墙,整齐有序,几条干净平坦的水泥路,像几条地图纬线,把村庄串连成一副山乡风俗画。村边新建的小广场上,有几个老人在健身,有几个小孩儿在追逐玩耍。
鉄冒山,虽然不是什么名山,它却养育了那些来自天南海北的村民。村里住着的几十户人,来自很多地方:山东的、四川的、江苏、沈阳的、四平的、长春和黑龙江等全国各地的人都有。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目标是相同的:都想过上幸福的生活。都是喜欢这个地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土地不是很肥沃,山上却有各种各样的草药可刨来换钱,山上还有松籽核桃毛榛子可采摘。都舍不得这座养育了村里祖辈的鉄冒山。如今又赶上了建设农奔小康生活的列车,前进在奔小康的路上,村里人们的生活水平在一年年不断的提高。
看着美丽的村庄,此刻任何语言也无法表达心中所有的愉悦,站在了鉄冒山上低头俯视,感觉在一个不常涉足的高度上,才发现了真正的美。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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