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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西(过客与归人)(I)

送西(过客与归人)(I)

作者: 静静践行 | 来源:发表于2021-12-04 22:26 被阅读0次

    最近一周刚忙完一件家庭大事,今天终于有时间坐在电脑桌前,开始完成本周的打卡作业。

    周末老爸接到老姑的电话,从老爸口中得知奶奶的状态不太好,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最近刚刚参加完二姑的葬礼。

    对于一个不太富裕甚至是生活困难的家庭,再突然遭遇不幸,实属雪上加霜。 二姑家就是这样的一个家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二姑父成了神经失常的病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二姑因脑中风卧床生活不能自理,更要命的是二姑家的独苗龙龙不知怎的,也仿佛“遗传”了二姑父的精神病,不知什么时候也会“发病”。后来,他们爷俩会吃同样的药,再后来出院后的二姑在他们父子二人的“照料”下骨瘦如柴,再后来家里就受到了二姑的死讯。

    奶奶今年93岁了,好像自从爷爷过世(27年前)后,奶奶就开始了到6个子女家轮岗生活的日子。其实以前让我很不解:奶奶年纪越来越大了,于其让她这样每个月都来回折腾(每次来甚至还要坐轮椅),为啥儿女们不轮流去奶奶家照顾她呢?在我印象中,奶奶以前是和老叔一起生活的。旧房改造以后,据说奶奶自己是有房子的,只要奶奶还健在一天,老叔的房子归老人所有,直到老人百年以后,这个房子才归老叔所有。当然,这是从父母大伯那里听来的版本(老叔对此版本是有异议的),爷爷临终前,究竟是如何交待的财产分配方案,我也不得而知。

    老爸是一名国企下岗职工,在我记忆中,老爸在岗的那段日子,他应该是一名技术精湛的技术工人,只因性格原因,有点“不合群”,反正好好的“队长”愣是辞去不给干了,一身的好手艺愣是不肯折腰“伺候”他们。我外出读书的这些年,家里生活条件不是很宽裕,老爸收入不稳定,基本上都是靠老妈的收入供我读书。这些年老妈也没少抱怨老爸,老爸是一个很传统且自尊心很强的人,收入不多,那就只能控制支出。这也是为啥老爸对生活支出比较精打细算的主要原因。以至于后来生活条件好了,他还是习惯保留着诸如随手关灯的简朴习惯。

    随着二姑的病情爆发,能参与轮流照顾奶奶的家庭越来越少:多年前老叔离了婚,自己还上着班,表示自己没有时间照顾老人;二爷去世的早,奶奶有一次在二娘班上摔折了腿,以至于二娘有了心理阴影,从此退出了参与照看奶奶的行列;大爷喜欢唱京剧,有一次调唱得有点高了,以至于唱着唱着愣是把自己拔出了脑溢血。后来算下来,老爸兄弟姊妹7个人,最后只剩下我家、大姑、老姑家能照顾奶奶的。每家每年算下来,平均照顾奶奶的时间为4个月,每次2个月。

    每次奶奶来我家,我都要搬到自己的房子去住(当年家里旧房改造拆迁的时候,我还在北京读书,据说老爸为了为我多攒些购房款,只要了一套70多平的房子)。老爸推掉所有其他的事情,和奶奶同住一屋,全心全意照顾奶奶。在老爸老妈的悉心照顾下,奶奶每次来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素质都能明显改善。

    金秋10月,奶奶刚从我家离开,去了老姑家。刚一个的时间,一个周末的早晨,老爸接到了老姑的电话,说奶奶情况不太好,正好赶上我在家,我、小哥哥(二爷家的和我同年出生的哥哥)开着车带着大爷、老爸向老姑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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