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了大彩,足足500万,上了地方电视台。
采访时,他戴了口罩、帽子和墨镜,又喜又惊,瘦高的身体不停颤抖,语无伦次。
但在电视前的观众看来,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迷人的魅力,帅气十足。
顿时,好朋亲友潮水般涌来,熟悉的,陌生的,还有一些年轻姑娘来求婚,电话多到让他烦不胜烦,经理也只是笑笑,说:“咱们部门的聚餐经费总算有着落了。”
一连几日,他寝食难安,哪怕妈妈已从家里赶来,仔细做饭照顾他,说着侄子的学费还没交,说着他爸的腰又疼了,要拿钱去看……
母子俩心照不宣地想到了哥哥还有几十万的赌债要还,却谁也不说。
他怕了,到底怕什么呢?
默默无闻三十年,低调到像一粒尘埃,一棵小草,一只蚂蚁,如今忽然大放光彩,发出万丈光芒,照亮了这方有些寂寥的土地,顿时生动起来。
那个出租屋,不能回了,妈妈会转手把钱丢给哥哥那个“无底洞”;手机也不想开了,不想聆听又叙旧或哭穷借钱的故事;单位也不想去了,他顺带买的单比薪水还多……
请假了,躲进一家快捷酒店,将这笔有些烫手的巨款变成了房子。
后来,很顺利地娶妻、生娃,上班,可惜再也回不去之前的低调幸福小生活了,熬了一二十年,还有人骂他绝情、黑心汉,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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