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出差,这是第四天了,也是原本说定的归期,结果延迟了。也好吧,这样他会更加思念家里的两只猫吧?更也许是想多的了,可是这都是心底里的映射,是与不是都是自己的心说了算的,其他都是空性的。这似乎是真理又似乎是在自欺欺人,可是就算是一种自欺欺人吧,这也是一种降伏其心的方法。
我的心总是那么的易燃,我的心终究是一颗热烈的心,虽然它有伪装的壳子。可是有人的心真是坚硬呀,这种定力有时候让我恨之入骨,因为我没有这样的定力,我是在冷暴力的战役中输掉的那一个,可是我输了之后,大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紧接着就是天翻地覆的大爆炸,炸的所及之人都灰头土脸的。
是的,我是不能吃亏的,在感情上我就是得掌控一切的那一个,也许我有曹操的基因,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能负我。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学会爱别人,一直都没有学会,包括爱自己也没有。
最后我才发现我并不是被爱的那一个,不是因为自卑,而是鉴于甄别后得到的事实,这是真的,每个人其实都在自私的爱着自己。你能奢望另外一个个体爱你胜过他自己吗?这不符合人性呀,至少以前我相信的,现在我察觉到了真相,也便知道以前那是,自己单纯的内心的一种映射。不得不承认那时的自己真的很简单纯粹,是那样的信任一个人,是那样的把一个人认为的那么好。
自己明明很复杂,却能相信别人很简单,这是怎样的逻辑,难怪数理化那么差。
爱一个人要给他足够自由的吧,他是一个自由的个体,不能控制更不能辖制。以前我管他玩手机管的太激烈太惨烈了,结果只是适得其反。可是不管,在五六十岁的年纪,在最想看书的年纪失去了视力是一件多么悲伤的事情。可是那也是一个人的咎由自取,这与人无尤。如果这样的结果要你一起来承担,那么也是你的业,该来的总归会来的,接受它就可以了。
看了毛姆的《面纱》,里面有关于在修道院里照顾霍乱死伤的内容,其实我最害怕的不就是和肮脏为伍,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不相关的老人吗?其实不是不相关而是比厌恶,现在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最坏的场面不就是这些修女们每天面对的吗?因为霍乱所以死亡也是一直在发生着的,畏惧有用吗?
如果没用,那么坦然面对吧,接受这样的事实,到时候做了,也许会发现没有想象的那么令人嫌恶。做了也就了了,这是业来着。受了也就了了。这一辈子如果是佛子不就是在修行吗?修不愿意,最大的圆满就是消旧业不再造新业。
其实目前只看了毛姆的两本书,《刀锋》《面纱》,感觉里面的男主人公都很另类,很不同寻常。我的直觉猜测就是这些都是毛姆的一些私人的侧面,或者是潜意思的一面。尤其是《面纱》里的瓦尔特的性格就很像孟先生,自制力超强,冷漠,深不可测等等,我总隐隐的觉得这是一种非正常的病态。是灵魂受到过伤害的人身上的特征,是原生家庭,或者原生环境造成的。
不得不说,我觉得孟先生有病,这种病很隐蔽,一时半会也不会致命,可是我越来越觉得寒冷。出差的几天我的微信都是大段的话,好多段,而他的回复是很晚的,超级简单的冷酷的几个字而已。我有种被打脸的灼伤感,于是内心极其的寒冷。于是我要压抑住我的火热的内心,我要极力克制我自己,不去回复不去主动说话,我要给他自由,所有的自由,只要不被我知道的都可以给予的自由。
而毛姆笔下的男主人公为何都有这样的特质,因为他们的缔造者是毛姆,毛姆就一个典型的在童年时期或者长期的人生中深受创伤的人,他的灵魂是有伤痕的,而且几乎是不愈的。于是他其实有些精神上的变态,因为他似乎是对人性很懂得,似乎是看透了人性。但是我想说,是也不是。他看到的人性,他写出的人性是一部分人的人性,这些人和他有相似的伤痕,所以他们能相互确认,所以是被接受的是被认同的。
可是那也只是一部分人的人性不是所有的人。托尔斯泰曾经说过,再伟大的作家也只是在固执的写着他认为的片面。这句话真是伟大的无以复加,于是我知道毛姆不是人性专家,而是他写出了他内心的风景,以及写出了和他有相似内心风景的人。和毛姆相似的作家最典型的一位就是张爱玲,他们有某种相似的特质。他们的创作的内容也有种相似性。想想张爱玲的童年,想想她的原生家庭,她的母亲,她的经历,就会知道这些不是巧合,而是具有这样创伤的人很容易成为艺术工作者。而他们穷尽一生要表达的,就是难言的无法消化的伤痛。一旦可以和它们握手言和,那么这样的艺术家也失去创作的能量。
是不是一种悖论,底色苍凉才能造就张爱玲这样的作家,可是没有了这样的底色写出的作品还能刺痛心扉吗?有时候欣赏作品不是在试着去体验被刺痛的感觉吗?每个人都有伤痛呀,那些表达出来的人就是这群人的代言人呀。就像曹雪芹是多少中国人伤春悲秋,对生命深深眷恋叹惋的代言人啊!
2021/10/26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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