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姐很年轻,端庄漂亮,温文尔雅,时常以笑容对人。洒家有眼无珠,起初一直喊她阿姨,“阿姨,我要这个,还有那个……”旁边的那个阿姨比她大十几岁,洒家同样喊她阿姨。每次过去,她俩总会笑着讨论什么,而且一边看着洒家,难道是当时洒家被晒成煤球的样子很吓人吗?
其实不是,终于有一次,大姐忍不住了,那时,她旁边没有年龄大的那个阿姨,她就对洒家说:“你不要叫我阿姨了,叫我姐吧!”洒家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啊,她真的不在那儿常驻。下次去洒家就改口了,大姐是大姐,阿姨是阿姨,阿姨一直在笑,对洒家一直同一个态度,还把她的微信给洒家,说:“要是时间来不及,就可以在微信上提前预定。”洒家很感激,因为这份信任很难得。
有一段时间没有过去,洒家记起来有些人可能需要洒家的光顾吧,实际上是过去乘机说说话,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变化,“果然鹤也,昂首观之。”要走的当然也留不住,这个窗口,人已经换了,这个地方突然变得那么陌生,洒家愣住了,真的记不起和她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她们不是洒家唯一留恋的陌路人,曾经帮助过洒家的人不可胜数,而这一次,洒家学到的则是人称,对于年轻人,还是显年轻叫法吧,而这个习惯并没有很好的保持。就算到了今天,只怕大姐还会说:“十年之内,我以后应该不会遇到叫我阿姨的大男孩了吧。”
五官已经模糊,皱眉哂笑,又常常欢呼雀跃,时而奔腾,小错误不复存在,她是一匹骏马,已经在外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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