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
年关将近,只是今年冬日还未曾下雪。听说前些日子发了水涝,灾情甚是严重。不知建安如何了?
家中一切都好,莫要担心。只是这几日爹爹甚是忙乱,娘也是担心的紧。
建安已经一年未回来了,若是有空,可否告假回来一趟,见见爹娘。
愿安康。
妻陈念
1940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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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这般写信,像是几百年前的文字。
“如果风停了。”她突然说,“那我们,将被什么样的方式挂念?”
是个奇怪的人。
许久没见她了,在这战争年代。我总是忙着做些什么,或写作,或读书。偶尔义愤填膺想要弃笔从戎,一想到自己这胆小的性子,又只能闷闷的坐回去。
她倒是个无聊的,整日在家里,睡觉,吃饭,看书,写字,摆弄花,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哦,在这个年代,也算不得小姑娘了。
虽然在我眼里,她总是那般幼稚又无趣,像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竟一年没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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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吾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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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这三个字,竟无论如何都动不了笔。
我该说些什么呢?
说我这一年碌碌无为?那怕是要被她笑话死了。
夜深了,还是明日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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