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最近我突然和村上春树有了相似的感觉,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瞬间就变老了:还是从前的那份工作,做起来却觉得那么力不从心。从前也会累,也会生病,可就像刮了一阵风下了一场雨,过后就会风住尘香花犹好了。现在呢,指不定身体的哪个部位会突如其来地报警。每天惶惶然,惴惴然,锻炼,放松,安慰,鼓励,甚至早晨起来要像基督徒一样虔诚地对自己的五脏六腑祷告一番。谨小慎微,防微杜渐, 再也不敢讳疾忌医。
《皮囊》里豁达的阿太说,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没有了皮囊的包袱,来去多方便。可是我们的人生刚刚过半,怎么甘心草草收场?
我得到了什么,我失去了什么,走在变老的路上,有孤独,有伤感,有留恋,有惶恐。但是无论怎样都要走下去。在变老的路上要练就一颗勇敢的心,听辛弃疾的“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读曹操的“老骥伏枥,壮心不已。”学“神仙奶奶”优雅的老去。皮囊会老,但心要永远轻盈。
走在变老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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