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浣溪沙》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坐于堂内,一茶一书,安然若素。春节临近,寒假伊始,平时与我处为邻的大学园内的学子们,慢慢如倦鸟归巢般撤走。公交站台提箱送别的场景,年年类似。以前门庭若市的大门口,风景这边独好,或独自购物回来的帅小伙,或三五个嘻嘻哈哈的靓丽少女,或手拉手依偎而行的小情侣,似一夜潮退均不见。来年春天开学季,正逢西方情人节,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按时归校?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南宁的冬天,花艳自在,叶绿豪情,无关季节。但瑟瑟冷风吹过,枝头依旧留不住它们,徐徐飘落。
这已是第八个春节在南宁过了,因为从事行业特殊性,每一年都是留守店内,开门迎八方客。以往春节,会有老顾客大年初二登门,有时又会是左邻右舍小区家来贵客。零零星星几人,年年岁岁光景一样。家,永远是最佳的归宿,它,是温暖的代名词。
只是,时光未言老,情长依旧,风霜携人老。
父母随我离开故乡之后,住了近三十年的老房子风雨浸润下已成残垣断壁,“天涯芳草无归路”。
曾经的老房子,住着我和父母;我和父母如今住在南宁的新房子。从一个家到另一个家,广西终将成为我们的第二个故乡。年夜饭的菜肴,也都尽量按家乡习俗布置。
只是不会再有因为冷,总是依偎着柴火,入口的腊味因少了柴火的熏烤,总是缺了该有的年味。在南宁过的每个年,都只是“似曾相识”的年。
年夜饭后,我喜欢在静悄悄的街上,独自站立很久。
本是如墨的夜色,被城市的街灯筛漏出五色霞彩,美且应景。
我回头笑问影子,我属于这个城市吗?影子随我摇摇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和亲人团圆,在哪都是过年。可喂养我们长大的故乡永远只有一个。
对于,远在天涯的断肠人而言,故乡,永远是心尖上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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