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本书,很薄,只有100多页。1942年首次出版,时至今日依然畅销。作者凭此一战成名,后成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2015年《我是歌手》第三季的总决赛后台还在李健的身边客串了一把“网红”。且在豆瓣超过2万人想读,评分高达8.9。为什么这本书受到如此的好评,恐怕我们得先从《异乡人》的作者加缪开始谈起吧!

《我是歌手》后台李健与手边的《异乡人》
看看豆友们都是怎么说的!
在既定的社会准则下,人的命运是未知的,是不可控地被裹挟着的,要么异化,要么被审判,于是,想做个真诚地忠于内心的人还是做个随主流的人,是至今为止,很多人都面临的选择。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说,每个人都是《异乡人》里的默尔索。这一本很短,我却看了很久。
——叮叮-旭珊
我们人类生来就对那些异己分子充满了敌视与不信任,所以人类历史上有种族歧视,有国家战争,还有强权与恐怖主义。我们容不得“一小撮人”,所以客死他乡便成为异乡人的最好归宿。那么,当我们以大多数人的共同理想信仰之名处死异客,我们是否有那么一秒的怀疑?
——杜子腾-TM
在表达荒诞意义上,加缪的功力大抵如此体现:没有极端的悬崖式或史诗式宏大场景,只有细碎的生活琐事和莫名其妙的戏剧冲突,云淡风轻,却讲了一个残酷到骨子里的故事。
——沉静天空
封面上这个叼烟的男人,你看他的眼睛,仔细看。如果你能在加缪所有的作品集包括小说散文哲学议论篇目中发现出一丝一毫藏在某些段落中的温情,你就可以看到,封面眼睛里充满的都是为了包裹6份温情而产生的凄美疲倦之意,他是真的累,却又坚持傲人的姿态,可不小心把柔软藏在那些角落。
——易水涵
灵魂写手加缪的传奇故事

灰色身世
阿尔伯特·加缪,法国作家,1913年11月7日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的阿尔及利亚的蒙多维——法属阿尔吉利亚,父亲是法国阿尔萨斯人,母亲是西班牙血统,自己却在北非的贫民窟长大。他有一个哥哥,吕西安,比他大四岁。1914年,10月17日,父亲在马恩河战役中去世,加缪因此对父亲没有印象。在父亲阵亡后,他随母亲移居阿尔及尔贫民区外祖母家,生活极为艰难。阿尔贝由做佣人的母亲抚养长大,从小就在阿尔及利亚的贝尔库的平民区尝尽了生活艰辛。由于母亲几乎耳聋以及说话困难,所以由外祖母负责教育他们兄弟二人。

与小学老师感情深厚
亲爱的热尔曼先生:
我等近日来周围的嘈杂声少了些,再来向您一吐心声。人们刚刚给予了我极大的荣誉(指获得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我对此既未追求也未关注过。不过,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除了我母亲外,我首先想到的便是您。没有您,没有您伸给当时的我——那个贫穷小男孩的温存的手(因为家贫,加缪的家长一度打算让加缪辍学,他的老师鼓励他通过获得奖学金来继续完成高中和大学的学业),没有您的教诲,没有您的榜样,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投身二战抵抗运动
由于他的肺结核病,他无法进入教育界。获得哲学学士学位后,他成为一名有政治倾向的记者。1942年,加缪离开阿尔及利亚前往巴黎,他开始秘密地活跃于抵抗运动中,主编地下刊物《战斗报》。在这个时期,加缪不躲避任何战斗,他反对歧视北非穆斯林,也援助西班牙流放者,又同情斯大林的受害者……他的许多重要作品如小说《异乡人》、《鼠疫》,哲学随笔《西西弗神话》和长篇论著《反抗者》都在这个时期出世。
加缪与萨特

加缪(左)与萨特(右)
1943年6月,戏剧《苍蝇》在巴黎上演,首映式上,萨特和加缪初次见面,立即成为知己好友。此前,加缪作为法属阿尔及利亚的法国人,曾经在阿尔及尔的报刊上挥洒自如地评价过萨特的小说《恶心》和小说集《墙》,而萨特也早就评价过加缪的小说《异乡人》和思想随笔《西西弗斯神话》,他们互相佩服,都从对方身上看出了非凡的创造性和惊人的才华。当时的萨特已是赫赫有名,加缪还是初出茅庐,因此萨特成了加缪进入巴黎文坛的引路人;而加缪早在阿尔及利亚时就是一个积极关怀现实的行动主义者,便将正在寻找“介入”之路的萨特引进地下抵抗运动。
然而,两位朋友因思想对立而陷入情绪的激烈状态,一场“争吵”之后,从此势不两立。加缪谴责苏联的大规模清洗运动,认为极权政治淹没了人性。而那时的萨特认为社会主义代表了人类发展的新方向,暴力是必要的手段,为了历史的进步应该接受历史的局限性,因此公开支持苏联。关于阿尔及利亚问题,加缪立推动平民休战委员会,试图充当两边的“仲裁人”。而萨特坚决支持阿民族主义者的暴力行为,谴责法国殖民者。事实上,他们之后一直不依不饶地挑对方的刺,至死都未和解。
母亲先于正义
因为加缪属于出生并成长在阿尔及利亚的法国下层人,无论对法国人还是阿拉伯人,他都怀有深厚的感情。50年代中期,阿民族主义者不断袭击殖民地当局和普通的法国人,法国方面派出军队镇压,一时局势严峻。加缪一直写文章倡导和平,既反对法国政府的“愚蠢的镇压”,也反对阿人的“血腥暴行”,但却始终存在一个盲点:他从未指出过殖民地行为的根本非正义性,对法国殖民者对殖民地人民的罪行也始终保持沉默。在加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第二天,一名阿尔及利亚籍学生所质问加缪,他解释说,他担心自己如果也去谴责法国殖民者,就会加剧阿民族主义者的恐怖行为,他们会将炸弹扔向无辜的黑脚法国人(出生于阿尔及利亚的法国下层人),其中就有他的母亲,而他却在远离危险中安然无恙。他的诚实使许多人感动。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次舞会上,他爱上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名叫西莫娜。不想她为了减轻病痛,已注射吗啡成瘾。可是,他深爱着这个女孩。为了表达要与她在一起的决心,他向西莫娜求婚了。他坚信爱情的伟大,可以用爱情让西莫娜忘却吗啡的毒瘾。然而,事实是,缺钱买吗啡的西莫娜一次又一次地出轨。最终,西莫娜主动提出了离婚。

自此,加缪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随后,文静的奥尔兰少女弗朗辛走入了加缪的生命。可是,善良的弗朗辛太过沉闷,并不能满足加缪空虚的内心。他对这个新妻子十分冷漠。
为了遗忘西莫娜,加缪疯狂地与不同的女人约会。可是每当午夜梦回,他仍然会想起她。他在日记最后一页写道:“我所热爱和忠实的第一个人逃离了我,因为毒品,因为背叛。许多事情都源于此,源于空虚,源于对更深刻痛苦的恐惧,然而我已经接受了如此多的痛苦。但是从那之后,我逃离了所有的人,我想要所有人都逃离我。”
孕育“默尔索”
从少年时代起,贫穷与死亡的阴影就与加缪长相伴,这使加缪更能深切地体会人生的荒谬与荒诞,在他的一生中,无论是他的作品还是他的现实人生,他都在与荒诞作斗争。
世界总是喋喋不休地告诉人们,行为举止甚至思想应该如何符合社会约定俗成的、种种道德规范下的节度。但是,默尔索,一个居高临下的鸟瞰者,冷静自持,无动于衷,漠视七嘴八舌急于发表意见和批判的群众。他倦于给出令人满意的标准答案,他对合乎礼俗但不合于自己真实感受的事物,无法找到适当的对应方式和距离,于是,他被大家指责为无情、不孝、不义。在他没找到答案之前,他注定是一个心灵上永远的异乡人,一个与既定社会格格不入的局外人。加缪形塑的“现代荒谬英雄”默尔索于是诞生,深深影响了后世无数孤独的灵魂,让我们得以正视自己混乱、无依的处境。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