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湍急的泉水。溪流的流向不是平坦的,也不是笔直的,但它的流淌是欢快的、不受任何影响,流得叮当作响直至淌向它要去的地方。人的生命要活的有意义,就应像泉水,不故步自封,不惧任何险阻,高唱行动的凯歌永远向前。
——尼采
尼采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把生命比喻成泉水,它不断地涌动、不断地流淌,欢快地流向溪流,奔向远方。人的生命真的很像泉水,一个有作为的生命不断地工作、不断地奉献、不断地奏响自己生命的凯歌。生命是一个具有活力气息的肌体。一个人活着,需要不断吸进氧气,呼出二氧化碳,进行吐故纳新;还要吃喝,吸收足够的营养,维持生命,同时排除体内的废料,是谓新陈代谢。
代谢分为合成代谢和分解代谢。把从生存环境中摄取到的营养转化为自身的一部分,称为合成代谢,这是同化过程。把自身的物质氧化分解成水、二氧化碳等简单物质,从而释放出能量来维持生理活动,称为分解代谢,这是异化过程。人的生命就是这样一个不断弃旧更新的过程。
如果一个人不能维持正常的代谢过程,那么一个生命的运动过程就会失调。如果长期失调,或失调严重,生命就会受到威胁,假如不能够及时、有效地进行调解,生命也会受到危害,甚至走向死亡。一个人要想永葆生命的活力,常新不衰,就要像欢乐的泉水那样,不断出新,不断驱除自身陈旧的东西。
尼采用泉水来形容生命的活力。可以想象,清澈的泉水潺潺流淌,沿溪逝去,新的泉水又从泉眼内涓涓涌出,奏出欢快的乐章,如此川流不息,四时常新,充满动感和活力。人生要奏出华美的乐章,思想、观念就要随着科学的进步、时代的潮流不断更新,才能保持思想的活力,才能有充沛的朝气。
在新的历史形势下,改革已深化到了让人目不暇接的程度,如果我们抱着旧观念不放,就难以理解新事物,跟不上新形势,就焕发不了时代气息,人生就会因僵化而没有活力。
应该说,影响我们时代气息的新观念是从20世纪初开始的,它如狂飙、如惊雷,对旧思想、旧道德展开了一场大扫荡,人们的思想得以大解放,科学和民主的思想从此在世界上生衍不息。
如今的世界正在发生着巨变,新知识新事物层出不穷。如果还是抱残守缺,不思进取,守着老皇历度日,就会让自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也有人总是故步自封,盲目自满。他们不屑于学习,不读书不看报,不求观念的更新。他们把自己看作一个天生的行行都能的全才,百分之百的完人。其实,这种人几乎都是最无知的浅薄之徒。“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说的就是这种人。对此,尼采提醒人们抛弃自身行将死灭的东西,增进新的生命活力。要摒弃奴性道德,以及由此而产生的麻木、自满、腐败和颓废等等病害。他形象地说:“让一切陈旧的东西破灭,还有许多房屋有待建设。”
如何做到不断抛弃自身行将死灭的东西呢?这里倒用得着曾子的“吾日三省吾身”这句格言,加强自我修养。要善于解剖自己,要勇于否定自己,要用尼采所倡导的狮子的勇猛战斗精神来净化自己。不要怕羞,不要怕疼,不要忍让,不要退缩。经过这种自我斗争,必定可以挣脱思想锁链,达到自我提高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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