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提起笔写给妈妈,告诉她这么多年,您辛苦了。可提起笔时,又觉得这种藏在心里的爱是那么平凡又深刻,让我一时想不起您的好,又担心自己可能写不出您的伟大。
我们没有那么长的故事,我也没有那么华丽的辞藻。我想把您最平常的几个镜头记录下来。我怀念,且心存敬意,妈妈。
01
有妈的孩子是块宝。
这么多年来,有一个画面在我脑海里清晰如初。当时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燥热的夏天让人难以入睡,再加上饿极了的蚊虫时不时叮上两口,让人辗转难眠。实在是困极了,便模模糊糊的睡去。半夜想爬起来上厕所,困意拉着自己多躺一会儿,吃力的睁开双眼,看见穿着背心的妈妈,坐在我的旁边,一面帮我摇着蒲扇,一面打着瞌睡。看着妈妈低头打瞌睡的样子,忍不住一阵鼻酸。
“妈,咋不睡?”
“看你一直翻身,怕你掉床。”
不知道妈妈给我摇了多少个夏夜的扇子,有时候经不住就想,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会这样爱他吗?
02
有时候觉得母亲的情商是巨高的。可能小孩子心中的一切小心思都那么可笑,在妈妈眼里,我是透明的。
中考结束,告诉妈妈考的不理想,妈妈虽没有责怪,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假期去大姑家串亲,其实我是不愿去的。觉得这家人仗着家里有点儿钱,总会做出让我反感的表情或动作来。再加上刚查完成绩,免不了被他们一阵询问。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没有错的,饭吃到一半时,大姑就问成绩下来了,考的怎样,其他人也是一脸询问的看着我。其实脸皮厚点儿说没考好就过去了,奈何我是脸皮极薄的人,加上以前成绩还不错,实在难以开口,脸红耳赤地扒拉着碗里的饭。我妈说,还没查呢,明天打电话查。
回家的路上,问我妈:
“不是查过了吗。”
“ 你不是不想说吗。”
当时觉得妈妈还是和我一势的,就是不告诉他们,妈妈真好。
谢谢妈,维护了我当时可怜的自尊心。
03
妈妈想让你优秀,是不想让你再吃我们吃过的苦。
忘子成龙,是一代又一代家长的梦,是一波又一波孩子的痛。说妈妈不懂你,可她爱你,就什么都能懂。
高中,终于离开家里,到县城去读书了。慢慢地,认识了一些爱玩的小伙伴,每到午休的时候就偷偷溜出去上网,导致那一段时间成绩下滑的厉害。一天中午,下着大雪。出去玩呢,什么下雪不下雪的。 gogogo 照例从后门偷偷溜出去,刚庆幸没人发现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妈裹着军大衣,浑身是雪,看见我出来,问我吃饭了没有。说实话这是我最担心的事了妈妈,让您逮了个现行。妈妈带我吃了碗烩面,给我说,以后别去了,行不。我哽咽着说好,眼泪扑扑的往面汤里掉。
抬头看妈妈,您红着眼吃面的样子,让我至今难忘,对不起,儿子让您失望了。
“妈,别哭了。我错了。”
“好好上,儿子。”
妈妈临走的时候,又给我买了个烤红薯,您自己也不舍得吃吧,我捧着热乎乎的红薯,不禁红了眼眶。
那年的冬天很冷,妈妈的爱超级温暖。
04
妈妈做了一床又一床的被子,放在柜子里。我看见的时候,还以为妈妈要改行了。
妈妈说:
“赶紧谈个恋爱吧儿子。”
“我还在上大学呢,不急。”
“别娶不到媳妇儿了,打寡汉,就想村里的老权一样。”
“我那么差劲吗。”
后来催的急,就让我去相亲了。第一次是妈妈陪我去的,我们落荒而逃,路上我说妈,这是相亲呢,你儿子真娶不到媳妇儿啊,这额头宽的像门板一样。妈妈笑,你再不找,这样的都没有。
有一天,我说妈,我找到媳妇儿了。是个研究生,脾气特好,特别温柔,特别善解人意。除了眼小点儿,哪哪都好。我给你说了,我能找到媳妇儿的,我要找的媳妇儿必须要和你对脾气,和你一样,是个贤妻良母。
说完这句话,妈妈眼里的笑意顺着眼角的皱纹肆意流淌,能感受到,您是真的喜欢儿子说这样的话。
妈,儿子以后还是会这么不正经的给您开玩笑,等您老了,我把您当女儿疼。
您做的被子一定很暖。
妈,要开心。
小朋友,记得哦。
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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