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临成了他们公司的另一位总监。
而白一准成了一只鸵鸟。
她再也不敢直视独孤临了。无论在哪里,远远看到他的身影就吓得宁愿兜很长一段路也不要擦肩而过。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那天独孤临给她的图纸,虽然同样是屋子,但却不是她的。换言之,她贸贸然冲进办公室,真真正正办了一场闹剧。
她的图纸确实在他的手上,只是给主管看的却是他自己的设计图。他让她跟过来拿图纸,却没料到她直接冲了进来,他低估了她的胆子。
不过他却是有心想让白一准吃一些教训,设计师就该保护好自己的作品,不管是因为什么而弄丢。所以他才冷声训斥她,没想到她竟委屈得哭了。
像碰到了她的逆鳞。
独孤临第一次觉得有点手足无措,弄哭她是事实,更不想撞破她知道真相后的难堪,所以他将空间留给了白一准,走了。
白一准托人将图纸还回去,上面用便利贴写了一句“对不起”,后来又加了句“谢谢你”。
原来那句“出去”不是吩咐她,而是跟主管和何淼水交代一声他要出去,避免她知道真相后在几人面前难堪。
她甚至觉得,主管没有罚她,很大可能是因为独孤临网开一面。
临近年末,公司忙了起来。
白一准连续一个星期加班,甚至有时还要把工作带回家中继续赶进度,长时间的神经绷紧再加上睡眠不足,白一准终于光荣地起晚了。当她赶到公司时,刚好超过了上班时间一分钟。
白一准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全勤奖泡汤了。
可当她抬眸,才发现自己闭早了眼。
脚下悄然后退,可是……她要往哪走?后面就是公司门口,前面只有一条去工作室的路,只不过电梯前站着个独孤临罢了,她难道还要旷工么?
避无可避,索性不避,白一准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走到电梯前,低头望着手机状似没看见独孤临一样。
“你迟到了。”
清冷的声音入耳,白一准苦笑一声,想不到这么多天避而不见,现在却一下子让他碰到自己出糗,怎么好像碰见他的时候自己都在出糗呢?
“你不也迟到吗?”白一准低喃。
独孤临轻笑,“你竟敢说上司迟到?”
白一准心一惊,未等她说什么,只听独孤临低沉地说:“你确实挺有胆子。”
白一准干笑一声,这句话一语双关啊,她下意识就想逃,独孤临眼眸一眯,内心只觉升起一丝浮躁。
随着电梯门开,独孤临伸手一推将白一准推进了电梯,逼得她直抵电梯内的金属面。
白一准身一抖,清晰地感受到背脊上滚烫的热度。
“还想继续躲我?”
“……”白一准眼神微闪,只以心跳作答。
“我很吓人么?”
“……”
“说话。”独孤临压低几分,幽沉的双眸带着几缕慑人的气魄。
她慌得垂下眼睑,“没,没啊,我没躲你……”她怎么敢说自己羞于见他!
独孤临沉默。
最怕突然之间的静谧。
白一准转头,这下倒是不再躲着他的目光,眸中带着点点小心和疑惑。
“明天九点半,去我办公室叫我去开会。”
嗯?
白一准一脸懵逼,他说什么?开,开会?
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电梯却不合时宜地打开了,独孤临放下禁锢她的大手,幽幽地睨了她一眼,径直走了出去,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一准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满脑子的问号,搞什么啊?神转折?
她呆了呆,突然回头瞪了眼电梯,这电梯怎么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地开门?她真是想上前踹它一脚!
不过也只是一个念头,白一准很快就投身工作中,不过由于太投入,她一下子就忘了独孤临说过的话,于是在第二天早上九点三十五分还未见到应该主持会议的独孤临时她才猛然站起身,她忘记叫独孤临了!
靠,独孤临该不会骂死她吧?
她忍不住低骂了自己一声,想要冲出去叫他,可是高层在这,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更何况让她这个小人物踏出会议室一步呢。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白一准坐立难安,前所未有地希望见到独孤临站在她面前,眼见高层的脸色越来越黑,白一准心一横一咬牙,她唰地站起,想跑出去唤独孤临过来,脚还未抬起,门突然开了。
白一准惊喜地望着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笑容瞬间勾起,可一对上独孤临幽幽的目光,她顿时头一缩,尬笑了一声,满是抱歉地坐了下去。
虽然高层黑了脸,但会议还是开得很顺利,至少白一准挨到了会议结束,也没有收到独孤临如利刃般凌迟她的目光,她感到无比庆幸。
“白一准,你留下。”
事实证明,白一准笑得太早了。收拾资料的动作一滞,只觉得无数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剥开她的衣衫般令人羞赧。
何淼水不满地剜了她一眼,这女人用什么手段了?不行,她要将临的心拉回来。
白一准自知又犯了大错,只得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一声不吭。
“怎么不去叫我?”果然是来严刑拷打的。
“我……我忘了。”白一准满是歉意。
“忘了?”独孤临的声音十分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看来得让你不敢忘了我……”
白一准倏地抬起头,却吓了一跳,独孤临什么时候站在自己面前的?
独孤临头一低,直直地看进白一准乱颤的双眸,淡淡地补充:“吩咐你做的事。”
白一准瞬间赧然。
可未等她说什么,只觉独孤临一把扣住自己的下巴,紧接着温软的唇便撕扯着她的唇,她只感到,自己一下子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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