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入驻简书之前,我已经有整整半个月没有继续讲我的故事了。之所以是半个月而不是一个月,还是因为一篇因为约定而不得不写的稿子(并不是多正式的文稿,某种意义上来说仅仅具有对我自己的重要性而已),让我一边念叨着自己为何如此作死,一边在截稿日之前拼死赶完,还觉得自己感动中国。
写完之后便觉得,大脑中原本就处在悬崖边缘的某个小人,啪一下,就掉了下去,然后在命名为“故事”的地盘里,只留下了空旷的沙漠。
就此,寸土不生。
我因此忧郁了好一阵子,借机看完了罗伯特麦基的《故事》,最终依旧只能和自己的文档含情脉脉地对视,然后不忍却无可奈何地点下右上角。所幸在写不出来故事的同时,又莫名冒出了一堆和原定计划无关的点子,我自娱自乐地抒发了一下对人生游戏的热爱之情之后就跑去敲方君:“方君方君,我们来合写一个专题呀!”
没等方君回复,我就开始滔滔不绝地陈述起了专题的基础规划,连接下来打算写的关键词都列出了好几个。方君一如既往干净利落地回了声好,然后意味不明地表示:“你总算不高冷了啊……”
我:“啊哈哈哈哈自从工作后我就成了个话唠……”
此处可省略三千字,暂且按下不表。
豆瓣与简书倒是关联已久,却是近日来才算是正式入驻。放假自然是原因之一,另一个便是长久以来在写作这方面的犹疑与动摇。
我勉强算是个同人写手(之所以说勉强,着实是觉得每年的产出差强人意),自中学至今,总是一边写一边对自己抱有极大的质疑。真的有写下去的意义吗?能够写到自己想要达到的高度吗?那么多人写得那么好,多我一篇少我一篇,又有什么区别呢?乃至于问自己,写作于我而言真的是必须的吗?非写不可?
对写作产生绝望是常态,常态到反而在写不出来时,对只是麻木的精神状态感到了另一重绝望。在写不出来故事的时候,我只有读书。然而读书也没法解决问题,只能自嘲于自己“不日更的人怎么配说低潮期”。
幸好还有日志可写。
尽可能地把遥遥无期的坑给丢在一边不去管,在文档里列出长长的待写标题,估计着能够写多久。写过一篇后又觉察到自个儿的心态还没扭转,大致还能把上面的问题照搬一大半下来,只是内涵上自然有些微妙的不同。
不由自主地便依赖于他人目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写到后来就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开始,以至于所有的植被都被寒霜覆盖,一不留神便一步步退化成沙漠。
被观看。
这种行为亦或是心态,可以引出各个方面的理论去洋洋洒洒地阐述。而此时此刻,我也就只能回过头来,报以无可奈何的一笑。
写,究竟是怎样一件事呢?写一篇随笔,写一个故事,以此叙事抒情,或是以此谋生,区别又在何处呢?
此时此刻,我姑且不去想。打开简书,自得其乐地重新开始。
在简书,我打算当一个小女孩儿。
就像很久以前我年纪尚小,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什么现实可言、又有多少人会语重心长地跟你讲一些不知所云的大道理。玩了一个游戏,哭了,写一篇。被评价了,感到开心。发表了,能乐上大半年。没有人看的,放在一边就好,反正这世界那么大,还有无穷无尽的故事好讲。
已经说过的,是过去。
还没有讲述的,就去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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