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冷冷的注视着我,准确的说是一对父子用极其不善意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一有什么动作就会把我就地正法,死神在我头顶徘徊着,只等那个父亲一声令下。最后他们眼神一交汇,父亲开口说:“走吧,还是个小学生。”我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到有人拍我的脸。
1
睁开眼,舍友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我“哇”的一声抱住丽丽,鬼哭狼嚎的喊着:“宝宝又做噩梦了,哇唔...差点就死了,哇唔唔唔...”丽丽拍拍我的背说:“怎么整天做梦呢?乖啊,不哭了。”我闭着眼睛,抱着丽丽,嗅嗅她身上的香气,感觉又想睡过去了。
丽丽利落的把我甩在床上,说:“快起来吧!”我又开始鬼哭狼嚎,蹬着脚,挥着手,“抱抱,宝宝要抱抱。”丽丽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的说:“都奔三的人了,还宝宝!”我撅着嘴巴道:“人家这不是还没到三岁嘛。”奔三奔三,奔向三岁嘛。一个鲤鱼打挺,我迷迷糊糊的奔向洗手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一阵,开始洗漱。
2
我登上演讲台,没有大一时的紧张羞涩,坦然的对着这些算不上熟悉的同学开始演讲,我将昨夜练习了几遍的大纲烂熟于心,一场演讲下来几乎没有卡顿,没有重复,我还是不满意。因为现场气氛一点都不热烈,而且由于语速太快,很多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比如我说:“老师教不了我们。”话一出口来不及解释,就已经被下一轮声音淹没。
我坐在讲台下,听着老师对我演讲的评价,有不服气,也有认可,真想走上讲台上说:“老师对不起,那句话是失误,我不是那个意思。”结果还是放弃了,大学里的老师根本记不住你是谁,我给自己找了这个看起来很好的借口。事实上,我却常常因为自己的狂妄觉得羞愧好笑。
3
我坐在电脑前敲着字,搜集资料,整理文章,舍友问:“素素,你写这个有什么用?”我头都没抬,“我想当网红。”舍友“噗”的乐了,“你想当网红还不简单啊?唱两首歌录个视频放网上就火了。”我也算半个‘音痴’,至今为止都没有唱对一首歌。合唱队选拔的时候,导员要求每个人都要唱歌,我唱了个《打靶归来》,我感觉这首歌是最好唱的,结果还是跑调了。面试官说:“你能不能唱一首能突显你音质的歌?”我涨红了脸,低着头嗫嚅:“我不会唱别的。”
但是我还是喜欢唱歌,舍友每次想要教我的时候,都被我带跑调了。时间一久,他们就放弃了。如今,我看见网上那些因为唱歌呗舍友杀死的新闻,由衷的抬头喊道:“谢谢你们的不杀之恩哦!”
4
秀才问我:“你是谁?”
我甩了他一巴掌:“你说我是谁?我是素素啊!”
秀才急了,“我知道你叫素素,别人也可以叫素素,拿去这个名字你是谁?”
“额,这个...”大概要拿灵魂和肉体一说来解释了吧,世界上也许有相同的肉体,但每一个人的灵魂都是不一样的。我的名字只是用来行走世间的一个称呼,而灵魂是没有代称的。它往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出来跟我对话,who are you?
我陷入了神话般的梦境,天地初开,女娲造人,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吸收着日月精华,感受着世界的新奇,泥娃娃成了人。
我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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