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考上小学老师,父亲母亲很高兴,他们仿佛看到哥哥和我的将来,把重心转移到我和哥哥身上。
林场的子弟校没开英语课,父亲着急,怕影响哥哥的高考。我家住一栋房的小伙伴的父亲是解放初期的高中毕业生,四川成都人,会英语,父亲和他商量,让他教我们英语。于是,他家的姐俩,我哥哥、我,还有其他两个小伙伴,每天晚上在他家上课。学的第一句话是what's your name? I'm Tom.记得第二天父亲问我学的什么,要求我给他读一遍,我磕磕巴巴读不出来,父亲教育我当天学的当天一定要会。我记住了父亲的话,从此,无论学什么,当天的作业当天完成,当天学的功课一定当天弄懂,甚至工作以后,也要求自己当天的工作当天完。
我和哥哥上初三时就转到林业局的子弟中学上学,林业局的子弟中学的教学质量比林场的子弟校要强多了,最起码老师都是正规师范院校毕业的。
刚去的时候,学校没有宿舍,我和哥哥分别借住在父母的朋友家中,那时父亲已调到林业局机关工作,住在林业局招待所,我和哥哥就和父亲一起在招待所吃饭,我们三人的伙食费花去父亲工资的一大半,家里的经济紧张起来。
即使这样,父母依然舍得在学习方面为我们花钱。父亲为我们订了报纸、杂志,有儿童文学、语文报、我们爱科学等,母亲订了人民文学、花城、收获。每逢周末,我们回到林场的家,吃过母亲和姐姐做的美食,一家人在一起看书,其乐融融。
那时,我家的院前有一个小菜园,母亲在里面种了黄瓜、西红柿、豆角,初二那个暑假,我每天下午坐在豆角架下,读完了《上下五千年》,那套书不知丢哪了,也没看是哪个出版社出版的,后来再读《上下五千年》,感觉没有最初的版本好。
当时我们林场同龄的孩子很多初中毕业就不念了,到青年点劳动,或多或少有一份工资。我们家的钱都供我们上学、买书,和邻居们比起来,无论是穿衣、吃饭、日常用度,我们家是最差的。尽管这样,父母依然咬紧牙关,我们兄妹三人一定要考上学,那时要求不高,技校、中专就可以。
1982年,我以林业局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高中。1983年,哥哥高中毕业,考入一所技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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