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由川端康成的两部作品组成,《雪国》《湖》。我只读了雪国这部作品。笔记仅是《雪国》。
>陪伴病人,无形中就容易忽略男女间的界限,侍候得越殷勤,看起来就越像夫妻。
以假乱真,错觉在脑海里的印象。有时看两个人的样子很像是夫妻,并不是。可能是当时情景或他们的举止给人的一种错觉。
>奇怪的是,越是急于把她清楚地回忆起来,印象就越模糊。
回忆亦是一个过程。有些东西不能太过刻意寻找,过于刻意,大脑处于紧张状态,心里也很紧张,紧张与紧张合并,容易打死结,寻不到要找的记忆。
记忆,是那种看着某物顺其自然“跳”出来的画面感。
>当他无意识地用这个手指在窗玻璃上画道道时,不知怎的,上面竟清晰地映出一只女人的眼睛。
这是人绞尽脑汁、深入脑海想象或想念人的时候影射的心象——仿佛真的出现在眼前。
>两人天真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使岛村看着都有些焦灼。
可惜那个人不是岛村他自己,不过是个旁观者,只能看着镜中两人那幸福的样子。“焦灼”,隐晦地表达着他内心对叶子有好感。
>那些暮景的流逝,难道就是时光流逝的象征吗?
景色更替,时光流逝。我们在四季的更替中,看不同风景,品不同风味,时光在暮色中,渐渐老去,直到沉下去,看不到它的色彩斑斓。
>那时候你虽是那么说,但毕竟不是真心话,要不然谁会在年终岁暮跑到这样寒冷的地方来呢?
是啊,有时人会选择说违心话语逃避自己的真心。然而,峰回路转,下意识的动作又出卖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人啊,不为难一下自己,说不过去啊!
>“唉,虽说弹得好,也是就这个山村来说。先生也认识她?”
“不,不认识。不过,昨晚她师傅的儿子回来,我们同车。”
人,会为了自己的某一来意,而特意在聊天的时候把话题朝TA想问的地方带入,看似是随意聊到,却是不经意间的刻意。岛村明明认识驹子,为了打听牵动他心的另一个女子,说不认识驹子。人,为心心念念而动。旁的,是旁白。
>这个女人在迷恋着我呢。这又是多么可悲啊。
爱情,不知为谁而唱,因谁而伤。爱情,谁真的说得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念念不忘,又因为什么而迷恋。只不过心未曾忘却过。等待着回响啊!
驹子喜欢岛村,一首曲表达着心意,而牵动岛村心的是叶子。爱情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尝尽它的味道。
>在岛村看来,驹子这种生活可以说是徒劳无益的,也可以说是对未来憧憬的悲叹。不过这种生活也许对她本身是有价值的,所以她才能弹出铿锵有力的琴声。
是否徒劳,并不在在于他人的想法,而在于你自己对一件事的看法,是否让你感到有意义。
>“一直走到车站吧。”
“你疯了,来回足有一里[插图]地呀。”
“你快要回东京了,我要去看看车站。”
驹子是怕他走了,之后再也不会再见。宁愿被岛村说成了疯了,也无动于衷。比起分离,再远的路并不算是什么。
>“我要回去啦。”
“何必回去呢。”
“心里难过。哦,你还是回东京去吧。我心里真难过啊。”驹子悄悄地把脸伏在被炉上。
所谓“难过”,可能是担心跟旅客的关系陷得更深吧?或是在这种时候她极力控制自己郁郁不乐的心情而说的?她对自己的感情竟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岛村沉思了好一阵子。
难过,又无能为力改变现状的驹子,选择回去。回去,不是真想回去,只是怕剪不断,理还乱。驹子回去,并不是不爱,是爱而不得 .
驹子的爱,就像雪国的雪一样静,化作雪水融在心底。
哎,爱情,说它热烈还是含蓄,不过是一个人内心的心弦——打开了心门。
>“哟,为什么要回去呢?”驹子醒过来似的扬起脸说。
“就是待下去,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呀。”
她呆呆地望着岛村,忽然带着激昂的语调说:“你就是这点不好,你就是这点不好!”
如果人生像一片沼泽地,驹子在沼泽地会挣扎,会寻找生的希望。岛村是沼泽地中的“沼泽”,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与期待,旁观着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心。只有内心的一片荒芜。
或许,有时候没有希望并不是绝望的,最绝望的莫过于已经听天由命,“顺其自然”。
岛村把一切都看作是徒然的,他选择了随波逐流。让命运的帆船载着他漂泊。
>只有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与一个红脸蛋的姑娘相对而坐,两人只顾谈话。姑娘浑圆的肩膀上披着一条黑色的围巾,脸颊嫣红似火,漂亮极了。她探出上身专心倾听,愉快地对答着。看两人的样子,是长途旅行的。
可是,到了有个纺织厂烟囱的火车站,老人急忙从行李架上取下柳条箱,从窗口卸到站台上,对姑娘留下一句“那么,有缘还会相逢的”,就下车走了。
“有缘还会相逢的”,久违了,这句话!犹记得那日,这句话的意义。
一个人会遇见无数的人,人生的际遇就是那么奇妙,因为“缘”字而让毫无联系的人有交集,甚至成为亲密的爱人。
我们不断地再见,不断地遇见,不断地邂逅,不断地寻找。茫茫人海,在某一刻,某一地方,就这样相遇,那样的相处,好似认识了很久很久很久,想是重逢一样。
有缘,还会相逢的。是因为不知道是否还会再遇,我们把这句话说了出口。既是一种希望,又是一种寄托吧。
希望缘分未尽,命运又让我们有交点。
>“我不再给你送行啦,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行啊。这次我一声不响就走。”
“瞧你说的,我只是说不去火车站嘛。”
看起来更像是撒娇。驹子因为再见到岛村,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欢喜,偏偏说着心口不一的话语。原来一样。
>人家好容易特地为她盖了房子,临要出嫁时她却把人家甩掉了。因为她另有所爱,并打算同那人结婚呢。可是,她受骗了。一个人一着了迷,就会弄成那个样子吗?
有人说爱情是盲目的,亦有人说爱情是千番滋味。如果不是那个自己喜欢的人,爱情不过是牢笼。爱情的前提是爱,如果两人之间没有爱,那还是别结婚啊。
有时,人会因为爱情迷失自己。比如有的人非谁谁谁不可。除了TA,谁都不考虑。然而,现实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个人着迷于另一个人,人会得盲目,甚至盲目的一点思考力都没。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滋味了。冷暖自知。
>你这个人呀,挥霍无度,大大咧咧。你是不会了解我的。
人和人之间的了解程度,取决于熟络程度。如果两人关系一般,是不会想着去了解更多的关于TA的。如果两人关系很好,会想着去了解,也可能会因为喜欢,去了解一个人。想了解的多些,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再好些,希望能走进彼此的生活中。
驹子说,岛村是不会了解她的。不是他大大咧咧,就不去了解。而是他并不喜欢,了不了解又如何。
>驹子无可奈何似的无言可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心想:岛村自然会把自己挂在心上吧?于是她显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说:
“一年一次也好,你来啊。我在这里的时候,请一定一年来一次啊。”
驹子想当然的以为岛村记挂她,倘若记住,他的风度又怎会如雪国的天气一样冷呢。
喜欢上一个人,会想着再见到。对驹子来说,一年一次的见面,是她的欢喜——又可以见到他了。
如果爱情的结果是不能开花,那这样每年一次的见面有何意义,只不过越陷越深。
>岛村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辞劳苦地登上山来,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典型的徒劳。正因为如此,这里边还有一种虚幻的魅力。
岛村的特写是徒劳,仿佛世事已看透,顺其自然吧。
>一想起叶子在这家客栈里,不知为什么,岛村对找驹子也就有点拘束了。尽管驹子是爱他的,但他自己有一种空虚感,总把她的爱情看作是一种美的徒劳。
牵动岛村的是叶子,他之所以觉得找驹子有点拘束,是不想叶子有所误会。即便叶子并不知道岛村喜欢他。喜欢一个人,会想着与旁人保持距离,减少不必好的误会。
岛村明知道驹子喜欢她,却把那种执着看成是美的徒劳。既然是美的徒劳,何必不直接告诉她呢!这样最终结果,不过是越陷越深。
>他可怜驹子,也可怜自己。他似乎觉得叶子的慧眼放射出一种像是看透这种情况的光芒。他也被这个女子吸引了。
他和驹子是相似的人,也许相似的人更了解彼此。也更懂得彼此。不过,驹子了解他,他不了解驹子。
而叶子是不一样的,他被叶子所吸引。没有先来后到之说,只有爱不爱而言。
>因为唯有女人才能真心实意地去爱一个人啊。
驹子借这句话间接地向岛村表达着自己的爱——她真心实意地爱他。
>人一上岁数,织出来的布面也失去了光泽。
人一上岁数,时光的打磨,人老,行动迟缓。不过,阅历与生活的沉淀,年老的人多了些生活与人生经验。
经过岁月的洗礼,与,生活的磨难,他们在思想上的光芒耀眼,在行动力上的光泽暗淡。经验上的光芒越过行动上的失色。
>三九寒天织出来的麻纱,三伏天穿上令人觉得特别凉爽,这是由于阴阳自然的关系。
“苦尽甘来”的近似。也许是经过一番努力或磨难之后的得到更让人感到它的甘甜。
>人的这种依依之情,却没有绉纱寿命长。
人是善变的。从一而终犹如初心一样,永恒非易事。要么是人自身的执着,要么是人对某一的热爱。
绉纱是一件商品,它没有任何的情感与喜怒哀乐,在时间中起起伏伏,只是它的价值在变化。而人是高级动物,有着自己的情感与情绪,随着变化而选择方向。人的选择在于意义甚于物本身的价值。
>岛村这次逗留时间这么长,好像忘记了要回到家中妻子身边的样子。这倒不是离不开这个地方,或者同驹子难舍难分,而是由于长期以来自然形成了等候驹子频频前来相会的习惯。
有时觉得习惯是“可怕的力量”,当你对某一习惯感到习以为常时,习惯在不经意间扯裂,那感受仿佛是光一下子暗淡了。我习惯于习惯的,不想分裂。
>“我哭了。回家以后还哭了一场。就害怕离开你。不过,你还是早点走吧。你把我说哭了,我是不会忘记这件事的。”
与其说耿耿于怀的那些话语产生的“连环效应”没有忘却,不如说驹子对岛村的在意对她心情起伏的影响。
明知内心害怕离开他,驹子大方地说,你早点走吧。抓不住的的爱情中多了几丝渴望与试探。
>“你瞧,还烧得那么厉害,火苗又蹿上来了。”
那火苗像驹子爱情的火焰在燃烧,是会一直燃烧还是在某刻就熄灭了。那火苗是她爱情的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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